这回,空间里的粮食也被林晚晚用完,只能等过段时间的收成。
她家里跟田庄也紧巴巴的,不敢浪费一口粮食,谁都知道,大旱过后,最紧缺的就是粮食,所有人都勒紧裤腰带,一起度过难关。
县里的米粮价格蹭蹭上涨,从十几文涨到了一百多文,官府不得不出面管控,可朝廷也没有余粮,只能将价格压在八九十文左右。
好在,各个地方虽然粮食没种出来,但是土豆还产了不少,虽然减产,每亩只有两千多斤,但总算解了燃眉之急。
现在,土豆和山芋成了百姓们餐桌上的主食,虽然只有一点点的米汤,但吃这些也能填饱肚子。
惠帝的眉头终于舒展了几分,让各个州县抓紧时间种田,争取让百姓们都吃饱饭。
林晚晚心口疼的厉害,本来计划着今年就能带动全村奔小康,结果老天爷这一套活整下来,又倒退五年,若不是有她空间里的粮食撑着,她也带不动啊!
今年的殿试也因为各种天灾而延迟,初步定下在八月份,沈漓得了确切时间,快马加鞭地赶回家中,看到县里和村中一切安好,才放下心来。
林晚晚得知他回来了,也跑去找他,问他在京城怎么样,可有不顺心的。
沈漓笑着说:“有淮木和淮林照顾,一切都好。”
“我本想早些回来,没想到京中戒严,更是不准备考的人回家,殿试也一直没有消息,只能在京中不断打听,再知道沄州也爆发瘟疫,更是万分焦急,还好,你们都平安无事!”
她皱着眉说:“也不算没事,有日,沈墨为了帮我挡住流民,结果自己却被抓伤,当时你娘怕他染了时疫,都不让他进门,直接就把他赶出来了!谁知他第二日还是病倒了,一连烧了两三日才退下烧,吓坏我了!”
沈漓脸色渐渐冷下去,拍拍她的头又揉了揉,“回去我会训诫我娘,沈墨他已经没事了,你也不必太自责。”
“嗯!还好他没事,不然我得内疚一辈子!漓哥哥,你要在家住多久啊?”
“后日就回,离殿试的时间很充裕,我也能好好准备。”
“好,那漓哥哥有什么需要就尽管跟我说!等过段时间考个状元回来!”
“还真有一事想请教你,今年南部水患严重,今年的殿试大约也会与此有关。去年我见你将村里的河堤重新修建,想问问你对治理水患有没有什么见解?”
林晚晚想了会,说道:“见解倒谈不上,只是还需要因地制宜吧,主要是……”
给他讲了下自己能记住的一些知识,依照村子和田庄来说,从防洪到泄洪,山林地到平原地都讲了讲,沈漓听得十分认真。
“多谢晚晚,我大概清楚了,我先回去整理一下,有不明白的地方再去河里或田庄实地查看!”
“嗯,漓哥哥若还有不明白的,尽管来问我就行!这几日我都在村里。”
“好,我送你回去。”
路上看见好多村民,都上前跟他们打招呼,尤其对沈漓,那是相当热情,若不是出了之前那档子事,只怕还会撮合她俩定亲呢!”
沈漓将她送回家后,也转身回去了。
林晚晚回去后又学习了一晚,第二日带他去河里,田庄,更加细致地给他讲解,沈漓依旧听得认真,跟乖学生一样,让她格外喜欢。
只可惜沈漓第三日就回京了,下次再见还不知会是什么时候。
逐渐稳定后,她把铺子重新开门营业,虽然粮食价格上涨很多,但她依然没有涨价,不赚钱就不赚钱吧,只要有人去照顾生意就好。
七月二十八这天,李玉英突然带着个盒子来找她,林晚晚有些纳闷,打开一看,里面放了根玉簪。
她不解地问:“嫂子,你突然送我玉簪干啥?这得不少钱吧?”
李玉英“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你这话我咋听得怪耳熟咧!你忘啦!明日是你生辰,也是你最重要的日子!”
林晚晚摸着盒子里的玉簪,感动道:“多谢嫂子,我都忘了。”
“唉,你这孩子,从小就不过生辰,前两年也都忙忘了,这回可得好好办一场!”
她一怔,可不是嘛!来了这里也快有两年了,都没过回生日!还有小白的!等回头她得好好记下小白的生辰。
“嫂子,那咱们明天去百味居好好吃一顿!我做东!想吃啥咱点啥!”
“啪!”李玉英突然伸手拍了她脑袋一巴掌,瞪着她说道:“感情你还不知道明天是什么日子!”
林晚晚突然懵了,小声说:“明天不是我生辰吗?难道也是嫂子你的生辰?”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