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你一杯我一杯,六七杯酒下肚,很快都晕乎乎的,越喝越上头。
他们吵吵闹闹惹得隔壁几个住舍的学子们找过来,还未张口询问,就被拉着一起喝起来。
沈墨喝的也有点多,对他们去篮子里拿酒丝毫不在意,双眼发直地坐在桌前看着酒瓶,也不知道在看啥。
一直闹腾到将近后半夜,不知被谁捅到山长那才作罢。
庄教谕今日没收了两瓶好酒,当晚就叫上几位讲学夫子去山长那小酌几杯,边喝着边作诗,还未尽兴时,却被两个学子搅了兴致。
他们听明白怎么回事后,酒也醒了不少,众人一起往学子们住舍赶去。
离着还有十几米远,就听到他们的吵闹声,确实不像话!
庄教谕黑着脸推门而入,看着里面喝得横七竖八的十几个人,怒气逐渐上升。
他大声喝道:“都给我起来!你们当这是什么地方!是酒楼吗!起来!不赶紧睡觉,都聚在这喝什么酒!”
有几个还算清醒的看见来人后,吓得立马爬起来,忐忑不安地站在一旁,等着被训话。还有一些已经醉的不醒人事,无论怎么叫都叫不醒。
山长看着端坐在桌前的沈墨,走过去敲了敲桌面,“沈墨,喝多了没?”
沈墨干脆利落地晃晃脑袋。
“你怎么也不看着点?大晚上的喝这么多酒。”
沈墨再次点点头,依旧没说话。
山长无奈的叹了口气,任谁也没想到,这个看似清醒的也醉了。
“唉,行了,明日再说吧,你们先把他们都抬回去。”
第二日一大早,所有人都被叫去校场,又重新加了条戒律,书院内不准学子们饮酒,让昨日犯错的所有人去打扫一个月的茅厕。
沈墨对惩戒倒是没什么怨言,反而对他们把自己的酒都喝了颇有微词。
“哎呀,霁林别生气了,我们当时也喝多了不是,等百味居售卖,我再给你买几坛子!”
“不用了,以后住舍内戒酒。”
那人还想再解释解释,被林玉生给拉住。
“你买了他也不会收,没事,不用多想,就是那酒啊是心上人送的,他舍不得而已!”
那人瞪大双眼,转瞬明白了,“你是说,沈墨他……”
“嘘!不用说出来!明白就好,他不是那般小气的人,你也知道,心上人嘛,意义不一样!”
“嘿嘿,懂了懂了!我们肯定保密!”
话虽如此,但一整日下来,沈墨总是被他们贱兮兮的表情盯着瞧,问还问不出来,他终于忍不住逮着一个,弄清楚怎么回事。
又挨个把他们威胁了一遍,若是说出去,那他们的小秘密也会传遍书院。几人大惊失色,急忙发誓,把事情烂在肚子里。
林玉生不赞同地说:“告诉了也没啥不好,你想想啊,他们知道后,肯定就不会同你争林晚,而且还会帮你,若以后碰见竞争对手,是不是也会站在你这边?”
“嗯,你说的是没错,但万一传到她跟前,惹她不悦,岂不得不偿失。”
“唉,还是你思虑周全,反正你可得动作快些,不然等你大哥反应过来,她可真就成你小嫂子了!”
沈墨回想起大哥说的话,叹气道:“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林玉生摸着下巴,凑上前打量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