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南汐她们也不知怎么,大清早突然就给她打扮了起来,令她有些摸不着头脑。
“不是,南汐你们给我穿一身白我还怎么干活?”
“姑娘,是玉英嫂子特地嘱咐的,说是今天有客人要来,让我们好好给你打扮打扮呢!姑娘今儿啊就别去庄子了,在家里歇一天。”
林晚晚仔细地回想起来,不对啊,没听说今天有谁要来啊?难道是沈漓回来探亲了?那不应该啊。
她在客堂等了半天,李玉英终于来了,后面似乎还跟着个人,有点脸生,好像并没有见过?
但她还是礼貌的打了个招呼,随即将李玉英拉到一旁询问。
“嫂子,你让我等大半天干啥啊?这人谁啊?”
李玉英一愣,瞬间气炸,拎着她的耳朵小声说:“我前两日不是给你说过!给你相看了个小哥,今日带来给你瞧瞧!你成天脑袋里装的啥!都是粪堆吗!”
林晚晚扯着耳朵想了想,好像是有那么回事……
“哎哟!嫂子,庄子那边刚安顿好,我真给忙忘了!这人,不行你先让他回去?哎哎哎!好好,我这就去和他聊聊,嫂子,你轻点……”
林晚晚无奈地坐到他对面,朝他咧嘴笑了笑,又让南汐她们上茶和糕点果子。
“公子怎么称呼?”
蓝殊朝她礼貌地笑笑,“在下姓蓝,名殊,在县上安仁堂坐诊。”
林晚晚也不知怎么,看见他笑就想起来沈漓,但他跟沈漓又长得完全不一样,沈漓脸部柔和耐看,他线条偏硬朗,眉眼也偏深,但笑起来却同样给人很温和的感觉。
不得不说,这长相她还是比较中意的。
“是么,蓝公子相貌这般出色,怎么在县里都没大瞧见。”
蓝殊听到她夸赞,笑的眉眼弯弯,解释说:“我以前四处行医,去年来此后便不愿走了,想以后在云安县定居,不然也没有机会见到姑娘这般好的女子。”
林晚晚好奇地杵着下巴问:“公子都去过哪里?”
“在下祖籍景州寒岭县,那里天寒地冻,物资匮乏,又紧挨着漠北,可不算是个好地方,我父母就是在战乱中死的,师父救下我后,一路往西,路过渠州戈壁荒漠,爬过青州山脉,又接连去过饶州和昪州,师父没了后,我独自在兖州待了一段时间,后正值天灾不断,一路行医至沄州。”
“豁,你还真厉害,几乎走过整个大渊了!”
林晚晚来了兴趣,跟他聊了很多地方,蓝殊倒也极为耐心地给她讲述。
李玉英南汐她们见俩人聊的越来越投机,便悄悄出去了,留下她俩继续聊。
从天南海北聊到行医救人,蓝殊瞧了她会,说道:“林掌柜面容苍白,略微有些浮肿,乃是脾胃不和,近日劳累过度所致,需好好调养两日,切莫胡思乱想,平日多食些健脾养胃,安神之物。”
林晚晚摸了摸脸,不可思议地说:“真神了!我擦了那老些粉你都能看出来?还没把脉呢!说的分毫不差!”
蓝殊勾了勾嘴角,“林掌柜夜里若睡不着,可喝些安神汤,我这有道方子,一会写给林掌柜。”
林晚晚谢过他,对他的好感度倍增。
在他临走时,忍不住问他:“蓝公子,你真能接受招婿么?”
“不瞒姑娘,起初自是不愿的,但媒人说招婿的可能是林掌柜,在下便同意一看。”
林晚晚有些纳闷,“你认识我?”
蓝殊摇头,忽然笑了,“上元节那日,我在百味居门口,看见窗边的林掌柜,一见倾心。”
林晚晚虽不知他话里几分真几分假,但这人还算对她胃口,就捂嘴笑着说:“那公子先回去吧,等我回头让人前去提亲~”
她一说完,把蓝殊也逗笑了,“哈哈哈哈!那在下便回去,等着林掌柜来提亲!”
蓝殊走后,林晚晚也让人私下去安排,尽量不要惹人注意。
李玉英安排的很妥帖,根据林晚晚的叮嘱,找的都是信得过的人,偷偷摸摸的跟做贼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