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横颠了颠手中沉重的将钱袋,面露贪婪之色,说道:“请主簿放心,横且记下,就怕主簿的钱不够。”
“哈哈~”
张风大笑几声,说道:“钱财管够,就怕你人不够。”
“多谢主簿!”
张横将钱袋收入布袋子里,拱了拱手,晃荡晃荡而出,每走一步,身上的铃铛摇晃不停。
待张横走后,张风捋着细须,心中暗笑。
黄祖给他是一个人二十贯钱,当下他就给锦帆贼每个十贯,贪墨了一半。十人便是百贯,百人便是千贯,五百人便是五千贯,这可是笔巨款。过不了多久,或许又能在江夏置地购买奴婢了。
刚离开的张横冷笑一声,摸了摸袋子里的钱财,转身便去找甘宁。
最近甘宁帐下八百人陆续都有人找借口离开,或是明目张胆地成为黄祖的部曲。甘宁为搞清楚缘由,特意让张横去一探究竟。
营帐内,甘宁将手上的十贯扔到地上,大骂说道:“黄祖,我日伱先人。老子为你出生入死打仗,你居然来挖老子的人。”
接着,甘宁一脚踹翻案几,骂道:“这些狗杂种看见钱就跟谁跑,十贯钱就卖了老子。”
暴怒之下的甘宁,在营帐内四处砸扔东西,看得张横心跳不已。
就如霍峻所说,这些部曲是甘宁的逆鳞,甘宁能在乱世中从益州跑到南阳,又从南阳跑到江夏,不是靠他锦帆贼的名头。而是他这批敢打敢拼的部下,以及他自身的勇武。
如果没有了部下,甘宁真就如断了爪牙的老虎,在乱世中谁还会重用他。失去部曲的第二天,他的人头可能就会出现在黄祖的案几上。
暴怒之下,甘宁握紧手中的环首刀柄,似乎很想杀人。但考虑到苏飞,甘宁又将刀柄松开。
此时,苏飞听到动静,也赶了过来,问道:“兴霸,怎么回事?”
甘宁深呼吸强忍着怒火,说道:“黄祖小儿,命杂种张风用钱财收买我的部曲,今离散者众。”
“什么!”
苏飞望着狼藉的营帐,方才明白甘宁为何如此愤怒。
苏飞寻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了下去,说道:“我向将军数次推荐兴霸,然将军皆不能用。今又以卑劣手段,分化部曲,令人所不齿。日月逾迈,人生苦短,兴霸应早作打算。”
甘宁席地而坐,神情低沉道:“宁虽有大志,然前途难知。黄祖欲谋害于我,刘表不能重用于我。”
苏飞叹了口气,说道:“仲邈已让左将军征辟兴霸为官,不再等等吗?”
甘宁用手在地上画着圈子,说道:“左将军兵不过五千,仍暂居刘表帐下,为长公子破贼前驱。今尚不能有基业,宁投效左将军帐下,亦难伸展大志。”
说着,甘宁苦笑一声,说道:“今下黄祖欲谋害于我,且若等仲邈及那左将军南下,恐宁早已部曲离散,人头也已不保了。”
“江东?”
“嗯!”
苏飞站起身子,负手背腰,叹息说道:“明日乃飞巡营,兴霸可率部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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