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龛没有丝毫变化。
玄远并不在意,依旧自顾自地说道:“肖家请我出手,我不可能就这样空手而归。不如,你就化了这冤孽煞气替他们挡了这场灾劫,我会要求肖家为你提供正式的排位,以等同于保家仙之礼对你进行供奉,你也不必再继续做这伤天害理的事情。”
神龛依旧没有丝毫变化。
见它冥顽不灵,玄远陡然厉声喝道:“外面那道驱邪符你也看到了,莫不是以为我没有手段来惩治你!”
“嘻嘻,道长可别这么凶,我可不想白白遭罪。”似乎真的是惧怕玄远,终于,一段稚嫩的童声传来,“我现在不就是肖家的保家仙吗?”
“呵,保家仙?你害他们害得可不浅。”玄远面无表情。
“不对不对呢,我可是给肖家带来好多好多财富哦。”若它拥有身体,这时候一定是副摇头晃脑的可爱模样吧。
不过玄远直接无视了它的一番表演:“然而你这财富来得不正,专门截取他人财运来壮大己身。而斩断他人气运,免不了沾染业障戾气,极损阴德。简直饮鸩止渴,自取灭亡!”
“可是,要没了我,肖家怎么能住上这么大的房子呢?”稚嫩的童声似乎非常不服气,“八年前,七年前,两年前,一年前,甚至今年的三、六、八月份,哪一次不是因为有我,肖家彬和肖家才转危为安?”
八年前就已经开始!玄远瞳孔一缩,不由问道:“你窃取了多少人的气运!”
“不多不多啦,这几年加起来总共也就四五十个人。”童子前一刻还是泫然欲泣,下一刻就变成了语气欢快的样子,“其中,有两个人还是肖家斌当初的生意合伙人哦。”
“他们的命格可不得了,机月同梁格和石中隐玉格。嘻嘻,厉害吧!不过现在肖家彬已经住上了大别墅,他们现在却只能蜗居一隅,真是命不好。”
玄远沉默,肖家这些年得的越多,将来反噬越重。
童子察觉到玄远的默然不语,得意一笑,声音渐渐阴沉下来:“呵呵,这位道长,你现在还敢说句‘莫不是以为我没有手段来惩治你’?你要打杀了我,这八年积攒的煞气业障可就也有你的一份!”说到最后,童子几乎是在歇斯底里地吼叫。
玄远突然笑了,法力灌注,拂尘猛地抽向神龛。瞬间,一道印痕出现在童子白腻的脸上,尤为明显。
童子惨叫一声,狠声道:“你。。。。。。你竟然敢!”
玄远冷笑,再次画出两道驱邪符甩向神龛上的童子,一阵宛若硫酸溶解的“嗤嗤嗤”声音伴随着更加凄厉的惨叫声响起。
玄远拍拍手,漫不经心地说道:“业障,我只当它是麻烦。本就是求道超脱,还要自我束缚怕什么业力?再不济,花费苦功去行善积德,洗清便是。”
童子不敢吱声了。
“真是欠揍。”说完,玄远冷瞅一眼,掩门走了出去。
楼下客厅,四个人坐在沙发上相对无言。
肖家彬收到孙满霞的电话,听闻母亲昏倒立马赶了回来。在听了孙家兄妹的一番解释后,他心里很是复杂。心里有些不信,但这么多年自己在商场的如有神助的确是不可思议。
而且,这些年满霞和自己的身体一向健康,却诡异地一直生不出子嗣,连试管婴儿都不能存活!甚至有一次找了个代孕妈妈,自己和满霞也放下工作几乎每隔几天轮流去看望她,但结果还是大失所望。
再加上最近几天回到家里总是莫名地感到压抑和烦闷,以上总总原因,让肖家彬有些意动,左右没什么损失倒不如静观其变。
这时,肖老太缓缓醒了过来,眼睛恢复清明。她揉着太阳穴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孙满霞和孙满君面面相觑,解释了一番。
肖老太眼睛睁大,张着嘴说道:“中邪?”
“准确的说,是被三楼的窃财童子施法迷了眼。”玄远从楼上走来,再次出现在众人眼前。
“什么窃财鬼子?你是说。。。。。。你怎么知道!不,它怎么可能会害我。”肖老太先是一惊,随后坚决地摇了摇头,“童子保佑了我们家这么多年,每件事都是可以数出来的,它怎么可能会害我们!”
玄远只能好言相劝:“这都是它截断了他人的气运来补足你们的气运,这方法有伤天和,你得了多少日后就得加倍返还多少。这八年来,你肖家已经欠了不少债了。”
“八年!妈,你供奉那个什么童子已经八年?我们竟然一直不知道!”孙满霞惊讶地叫喊道,亲眼见证肖老太中邪后,她更加坚决地倒向了玄远一边。
“这不是当初卖我神像的那人吩咐的嘛,不能让其他人知道,否则就不灵了。”肖老太低声道。
这神像竟然是某个人在八年前售卖给肖家的,玄远听言眉头一皱,。
孙满霞无语,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她只好求助玄远:“道长,我们现在就去把那神像砸了吧。”
“不行!”肖老太态度坚决。
肖家彬在一旁心思百转,想着家里供奉着一个不知来路的童子着实不好,而且若能解决子嗣问题。。。。。于是也耐心劝说:“妈,既然那个人说被人知道了不灵验,那我们还要它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