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迎珊几乎是没有迟疑地,就说出了这句话。
“求求你,你都可以救我,你一定也可以救救芙忆。”
“虽然我知道你刚刚想杀她,但是一定是因为你有什么特殊的理由吧。”
“我想芙忆她只是一个孩子。再大的罪过也不至于轮到她身上。”
“她现在还有得救的,求你了。”
“求求你了……梦魔大人。”
顾迎珊放下芙忆,转过身向那个刚刚才要向云芙忆痛下杀手的梦魔跪下,磕头。
“哎……”
终于,梦魔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绵长的神之力,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笼罩住了云芙忆的身体。顾迎珊连忙跳开一步,面色复杂地看着已经开始着手施救的梦魔。
“谢谢……”
梦魔面色痛苦,似乎是在做着他极力不想做的事。
“你……”顾迎珊想要问他很多事情,但是开了口又收住了。眼下,还是先让云芙忆脱险更为重要。
她就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期间顾晓是又饿了。她抱起孩子,回头望了一眼那两个人,跑到铁门之后喂孩子去了。
直到她回来,发现梦魔已经施救完毕,正在那里打坐恢复。
“芙忆她,现在怎么样了?”
“性命无忧。”
“谢谢。”
“不必。”
顾迎珊上去照看芙忆,她心中已经积蓄了太多的疑问,各种各样混乱的猜想好像就要连成一条线,又好似觉得什么事情不太对劲。她要好好想想先问什么,但是太多的问题又让自己无从开口。
“你不必谢我。”
“啊……”顾迎珊回过头,不解地看了眼梦魔。
梦魔低着头,长长的青丝混杂着些许白发,垂在两鬓之间。
“我杀她。是因为我的事。”梦魔顿了顿,“但是我不杀你们,是因为梦魔的事。”
“梦魔的事?什么……不是泣鸟吗?”
梦魔摇了摇头,似乎是在苦笑,又似乎是在自嘲一般地说道:“我想杀她,是因为我也想杀了我自己。我想救她,也是因为我想杀了我自己……”
“……”
“你的心里一定有太多的疑问吧……”
“……”
“你的事,本座已经听泣鸟说了。”
顾迎珊一愣,她看了看梦魔身边靠着的泣鸟剑。
“泣鸟都告诉我了。本座现在,什么都知道了……呵呵……呵呵……”
“到底,怎么回事?”顾迎珊终于忍不住,她踏出一步问道。
梦魔又叹了口气:“本座,还是让你自己看看吧。”
说罢,梦魔站起身来,释放出了自己的神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