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黑白分明的眼睛直视着君王,与当年如出一辙的倔强。
“朕以为在幽州时在一起了。既然没有,朕给你两个选择,要么回朕身边伺候,要么离开皇宫回幽州去,别叫朕再看见你。”
“奴婢就不能留在太嫔宫中么?”
“宫里不养闲人。”
时隔两年,两人才见面,屋子里的气氛就剑拔弩张的。
“”片刻思考之后,郁尔做了决定,“那奴婢想回陛下身边难伺候。”
很好,萧易站起身,“明日就过来。”
所以他今夜闯入她房间,就是为了命她回御前?
“放心,郁尔,朕如今对你没什么心思了。”萧易眼神孤傲,“毕竟已经过去两年了,不是么?”
两年时间,再炽烈的感情也已经平息,自古帝王,从来不是长情之人。
皇帝离开之后,郁尔无力地跌倒木榻上。同他对峙简直耗尽了她今日最后一丝力气。
可是一个年过而立的男子,整日忙于政务,他那张脸该死的竟比两年前更俊逸出尘,她扔开边上他替她擦拭头发的布巾,那修长温润指尖穿梭于发丝的触感,仿佛仍在。
隔日,郁尔收拾自己东西去御书房。春生公公笑着迎她,替她安排房间。昔日她住的是御书房侧边耳房里最大家具摆设最全的房间,如今那房间被旁人占了,只余最小的那间房。
两年时光,御前宫人换了一批,如今贴身伺候的是个年纪比郁尔还小的宫女,名叫司夏,也正是她住着郁尔从前的房间,郁尔回到御前之后也要听她吩咐。
皇帝晨起,司夏吩咐郁尔去泡茶。郁尔按照皇帝从前的口味泡了八分烫的龙井。
“泡错了,陛下喝碧螺春。”司夏语气不好。
“我不知道,我重新去泡。”郁尔道。
“不知道就不会问么?长了一张嘴是做什么用的?!”司夏是个厉害的主儿,来皇帝身边难伺候一年,将其他宫人驯得服服帖帖,脾气差又怎么样,谁叫皇帝看重她呢?
郁尔忍气吞声,又重新泡来碧螺春。
“陛下还未起呢,你在边上站一会儿。”司夏知道郁尔曾伺候过皇帝,可那又如何,若皇帝看重她便不会吩咐她去幽州陪伴顺太嫔了。如今回来,司夏觉得很有必要给郁尔一个下马威,叫她知道谁才是皇帝最看重的宫女!
郁尔沉默着点头,端着茶盏站在殿门口,片刻之后一双手微微颤抖,她有些坚持不住了。
“陛下晨起了,唤你进去。”春生从殿里出来。
“司夏,朕的玉佩呢?”萧易的声音从殿里传出来。
司夏立刻进殿,“昨夜奴婢放好了,这就给陛下取来。”
一问一答之间,亲昵至极,殿内殿外其他人都成了摆设。春生公公瞧见郁尔端着茶盏静立在门口,知道司夏给她下马威呢。
郁尔手臂无力,再坚持不住,手腕一颤,茶盏就滑脱了。
哐当一声狠狠摔在地砖上,茶水四溅,骨瓷杯四分五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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