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御医去了萧易跟前禀告,“回禀主子,小皇后不过是受了些许风寒而已。”
萧易自顾自用着早膳,“开几副药,叫她好得快些。”
御医为难,“皇后已怀有身孕两月之久,这治风寒的药还是不要吃为妙。”
御医这话声音不高,但花厅内外的人听得清清楚楚。
萧易霎时抬眸,气息凛冽,“你说什么?”
张御医一看主子这神色,自知出了差错,据他所知宫里的御医每日都会为主子请平安脉,皇后已经怀有身孕两月之久,难道无人禀告皇帝么?
萧易从膳桌边站起身,“御医一定是诊错了,再去给朕仔细诊一遍!”
花厅外头,郁尔征征站在原地。
她没有听错,御医说御医说
对上萧易那双浓稠如墨的眼眸,郁尔恍若受惊的幼猫一般频频后退,一直缩到角落里,倔强且不安的眼神同他对视。
御医战战兢兢诊了第二遍,又打量了郁尔那还未隆起的腹,“确实是孕脉,不足二月。”
她真的有孕了?!
“敢问皇后上一次信期是何时?”张御医询问。
郁尔睁着一双惊恐的眼眸,“我、我不记得。”
“那请问皇后,从何时开始孕吐。”
郁尔无助极了,“就这几日”
张御医瞧着她精神实在太差,“皇后不必过于惊慌,如今安心养胎、”
“把这个东西拿掉!”萧易盛怒着命令御医,“听到没有?把她腹中的东西拿掉!”
男人向来喜怒不形于色,一反常态地怒吼。
御医吓得跪伏在地,如今正值皇权交替,此时明白过来皇帝原来不许小皇后诞下皇族血脉。
殿外的宫人也战战兢兢跪下,春生粗略一算,御医既说胎儿不足二月,那郁尔腹中的孩子便是晋王的骨血。
郁尔更是瘫软在地。
“去煮一碗堕胎的汤药。”男人只失态了短短一瞬间,又极力忍耐下翻涌的怒意,“你现在就去,若不管用,朕要你性命!”
张御医听明白皇帝的意思,连滚带爬地跑去煎药。
郁尔仰头看着男人,他素袍而立,恍若无法逾越的巍峨雪山,他向来强势,决定的事情无人得以违抗。
“难道你想留下腹中的孩子?”他眸光直直凝视着少女。
郁尔手臂横在腹上,“奴婢不知道。”
“不足二月,孩子是萧让的,你我都很清楚。”萧易切齿。
少女垂下眼睑,她从未与萧让有过肌肤之亲,孩子只能是眼前这个男人的。
他步步靠近,而她已经退无可退。郁尔心绪紊乱,她只知道腹中这个东西会日渐长大,可她想象不出来生下孩子之后的光景,孩子会是什么模样?如今这处境恍若置身悬崖,她一无所有,也不知道怎么当好一个母亲。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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