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梅笑道:“找他太难,何况他存心想躲,必定不知去向,老朽自有妙法,白老头可知否?”
追云臾白谷逸被他一点,心头有所会意道:“你说朱文有救,莫非是说桂花山福仙潭里的万年何首乌以及乌风草吗?”
朱梅笑道:“正是!”
追云叟道:“这还用你说,可是一时间,哪里去寻那生就一双通天眼的童男童女呢?”
朱梅指向齐金蝉:“他就是,你不认为吗?”
追云叟愣了一下,似有所觉。
朱梅已说道:“从他能看穿晓月禅师布置的妖云,自能证明他那对照子一定管用!”
追云叟干笑起来:“或许真有可能!”不禁须想于昔日一段往事。
齐金蝉迫不及待问道:“说啊!我的眼睛能看穿什么妖阵?如何取得宝物替朱师姐治伤?”
朱梅直笑道:“慢来慢来!且听我言!当年桂花山上红花姥姥因为失意事,发下宏愿。
专与世人为仇,把住了桂花山福仙潭,利用潭中几只妖物,喷出许多妖云恶雾,将谭口封锁。她自己用了许多法术,把个洞天福地,变成阿鼻地狱,然后将里头所有天财地宝据为己有。
“后来长梅真人发现此事,但觉她如此霸占天财地宝行径,有失济人利物之旨,于是亲自到桂花山寻她理论,她事先知道消息,便在山前山后,设布了许多惊人异法。俱被长眉真人破击,最后同长梅真人斗剑斗法,全都失败。
“长梅真人打败她之后,便要她撤会福仙潭的封锁,以及妖云毒雾,她仍是不肯屈服,并说道:
“天生异宝灵物,原留待夙根深厚的有缘人来享用,如果任人于取于携,早晚就要绝种。白白的便宜了许多不相干的人,真正根行深厚者,反倒不得享受用。我虽因一时气忿。
将福仙潭封锁,那是人们与我无缘,不完全我厌恶人们。如果要我撤去封锁,我就要应昔日的誓言,现在我也很后悔当初的意气用事,我潭底下布置的种种埋伏,并非绝无破法,只要来人是一对三世童身,生具夙根的童男女经我同意后,就进得去。不过乌风草生长在雾眼之中,随雾隐现,更有神鳄毒石护持,来人如果不是生就一双慧眼,能看彻九幽,以及剑术通玄,就是三世童身,我也爱莫能动,就是应允你,现在就撤去埋伏,你也无法下去!”
长眉真人当下对她笑道:“你说的也是实话,七十年后,我教下自有人来寻你,只要你口是心是,除已有设备外,不再另外同他为难就是了。’其实,长眉真人何尝不能破去她潭中机关,以及守护灵物那两样妖物?只因时机未到,乐得利用她偏狭的心理,让她去代为守护。也让门下弟子知道。天生灵物,得之非易。”
齐金蝉道:“您是说。取宝之人特是我了?”
朱梅笑道:“不错,正是你,算算时日,不也刚好七十年吗?”
齐金蝉稍激动,看来朱文姐真的有救了。
他道:“却不知那个老太婆是否健在,会不会为难我?宝物不知仍在否?”
朱梅道:“放心,自长眉真人同她交涉后,不知有多少异派中人,到福仙潭会寻那两种灵药,有的知难而退,有的简直毫无招架地葬身潭底,久而久之,渐渐也就无人敢上前问津。
“近年来,大老妖红花婆,阅历也深了,道行也精进了,气也平了,前些年又得了一部道书,近加深参造化,只是苦于昔日警言,不得脱身。她可巴不得有这么童男童女前来,替她破去封锁,铲去毒石,收服神鳄,她好早日脱困,所以现在去取这两味灵药,正是给好机会!”
追云叟道:“那老妖婆订的乃是童男童女。所以朱文也得同去,以免另有奇变。若即得灵药,多带些回来,若制成好药,从此不再怕都天神煞之毒,岂不快哉。”
齐金蝉怔愣:“朱师姐还受伤,怎生同去?”
追云叟道:“除了手臂,她该可渐渐好转,为免老妖婆耍花招,她仍得去,或该多找人护送,将可无碍。”
此时齐灵云、周轻云、女空空吴文琪、笑和尚等人都表示愿意送朱文同去。
朱梅含笑道:“如此甚好,尔等全是一家亲,路上自可相互照展。事不宜迟,你们收拾收拾即准备上路吧。”
其实众人全是客,目有啥东西可收拾?
唯有一事,该是朱文。
玉清大师复将她唤醒,并告知取药一事,朱文一时感激,道谢中,泪水滚滚。
女空空,周轻云立即过去安慰。
齐金蝉则跟姐姐回房,待拿回随身兵刀之际,笑和尚和孙南已从外头拉来一顶素朴骄子。说是朱文有伤,不适行走,干脆扛入上山,以省时间。
朱文好生困窘,但拗不过师姐等人要求,只好坐了上去。
朱梅再次交代注意之事,然后塞给齐灵云大堆药物,也好中途继续替朱文治毒,齐灵云应命收下。
由于孙南另有师父交代事情,齐金蝉立即换了他,与笑和尚一同扛桥,或者姐姐、女空空、周轻云一行六人拜别众前辈及道友,始浩浩荡荡往桂花山出发。
六人一走,玉清观霎时显得清静许多。
各人相谈一阵,但觉慈云寺已破,任务已完,该是告别回府时刻,于是众人复往中堂,参拜风火道人吴元智灵位,以示对死者追思。
参拜过后,却见得他弟子七星手施林,仍自跪在灵前暗自流泪。
朱梅轻叹一声,过来安慰。
施林触到伤痛处,朝向诸前辈跪拜,说道:“各位老师在上,先师苦修百十年,今日遭此劫数,门下只有弟子与徐样鹅二人,可怜弟子资质鲁钝,功行未就,不能承继先师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