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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街上,四周行人如织,不断有人与我打招呼。
我笑脸应着他们,心里的感觉却很奇怪。
实际上,我依旧猜不透萧行的意思。
大妹说萧行对我有意。
夜深人静我也犯过春思,觉得他两次救我,是不是因为喜欢我。
但一见面,遐想就破裂了。
他横眉冷对,又总说我丑,厌我虚伪行事不够坦荡。
喜欢一个人不是这样的。
不说情投意合互相欣赏,就连最起码的「见色起意」都没有。
哪可能是喜欢。
难道还在恼我给他用毒?
但他不像我,行事不择手段,他是坦荡的人,事情既已说开了,不会耿耿于怀。
没想通,我就不想去惹他厌弃。
我依旧上午教书,下午跟着师父行医,隔天去商会坐坐,日子极充实。
「人呢?」我到了学堂,奇怪孩子们都不在,大妹在晒书,擦着汗回我,「夫子说放假三天,去踏青。」
放假?
「怎么不和我商议?」
大妹鬼鬼祟祟地说她也才知道。
我只好去找师父。但全年无休的师父,今日居然也休息,医馆大门紧锁。
我在医馆在逗留了一刻,去了商会。
极巧,平日总有人来往的商会,今日却冷冷清清,一个人都没有。
整整三日我无所事事,每日在院子里晒太阳看书。
好不容易熬过三日,早上我在院中洗漱,眼见隔壁婶子在我院前溜达来回了三次。
我问她:「您有事吗?」
「没事,我能有什么事。」
我继续梳头,婶子又道:「啊,大小姐!」
「嗯?」
「正巧遇见您了,您不知道吧?我告诉您,将军生病了,病得极严重。」
我惊愕不已。
「我还有许多事做,忙死了忙死了。」婶子念叨着便走了。
我准备去医馆找师父一起去,刚拐弯,那卖酒的老伯,竟天刚亮就摆酒摊子。
老伯见着我就道:「大小姐,上回将军说酒好喝,老朽再给他送两瓶,您今儿一定帮我拿给他。」
「要不,过了今儿就馊了。」
我提着酒站在街角,一刻钟后,手里多了一把青菜、一双鞋、一串肉以及一支羊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