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蔺寒攻城略地,喂进去的水都顺着嘴角溢出,淌过脖颈,蜿蜒而下。“嗯……”沈清眉头轻蹙,下意识地跟楚蔺寒争夺起来,争夺她想要的水。楚蔺寒身体也发起热来,握住沈清的手与她十指紧扣,倾身一压,把沈清压倒在榻上。两具发热的身体紧贴在一起,沈清迷蒙中,主动搂住楚蔺寒的脖颈。这一次,她只是身体的本能去依靠他。“阿清……”楚蔺寒低声喊她的名字。楚蔺寒握住她的纤腰,大手在她的身上游走。沈清低低地哼吟了一声。楚蔺寒把人搂在怀里,没有再继续。或许是刚才的唇舌之战已经耗尽了沈清的力气,她再次沉沉地睡去。次日一早,沈清终于开始退烧了。她睁开眼睛,回想昨晚似乎做梦,梦到楚蔺寒与她十指相扣……唇齿相依……喃喃自语,“我怎么会做这么诡异的梦。”
天光大亮。“宝青!”
沈清喊了一声,宝青闻声而来。见沈清已经清醒过来,惊喜地上前摸了摸小姐的额头,发现已经不烧了。“二小姐,您总算退烧了,吓死奴婢了。”
“怎么了?”
沈清抬手。“您发烧两天了,全府上下都急死了。我这就去跟国公爷报信,告诉他们您醒了。”
宝青飞快地出去了。不过一会儿,沈长海一行人就赶来,见女儿真的清醒过来,而且烧也退了,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放回肚子里。“清儿,总算醒了。”
“父亲放心吧,我就是着凉了,现在已经好了。”
“阿清,你被宫里的事吓坏了,做梦总是说胡话,可把父亲担心坏了。”
说着,沈明翰又对她使了个眼色。沈清会意,知道兄长并没有把宫里发生的事原原本本地告诉父亲。沈清醒了,大家都安心了。众人走后,沈清才问:“宝青,摄政王是不是来过?”
“摄政王?”
宝青有些疑惑,摇了摇头,“未曾来过,不过,王爷请旨让顾太医来诊脉,小姐吃了他开的药才退烧的。”
沈清微一思索,自言自语:“看来我生病的事,宫里已经知道消息了。”
宝青忙接话道:“小姐你病这几日,发生好多大事!”
“什么事?”
宝青讲道:“程照私自入宫冲撞了贵人,被陛下处死。程家还被陛下下旨训斥!”
沈清眸色微敛,暄耀帝就这样将皇家丑闻,一笔带过。宝青得意的说道:“还有一件事,成乐郡主被陛下剥夺封号。”
沈清冷冷地笑了一下,陷害国公府嫡女,居然只是剥夺封号,实在是太轻了。“慧嫔办千秋宴不力,将她从嫔位降为了美人。”
宝青说话的时候,忍不住的笑意。沈清叹了口气,慧嫔一旦生产不管男女,都能恢复原位,暄耀帝真是好手段。沈清在府中又养了几日,身体终于大好。“阿清——我来看你啦!”
少女清脆的声音传来,随后便看见顾文苑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身后跟着焦急赶来的宝青。“小姐,我没跑过顾二小姐……”沈清见她来了,不由得笑道,“宝青,你先出去吧,若有他人再来通报便可。”
“是……小姐。”
宝青行了个礼便退下了。顾文苑坐在了她的床边,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见她没什么大碍这才松了口气。“这几天没见到你,差人打听才知道你病了,把我急坏了,现在可好些。”
沈清笑道:“你看我现在不是没事了。”
有顾文苑陪着她聊天,沈清倒是精神不少。御书房内,暄曜帝揉按眉心,想起前些日子驻扎海边的将军供奉来的珍宝,缓缓抬眼开口示意身侧服侍太监。太监挪步上前行礼恭敬道:“皇上有何吩咐?”
“海边送来的那批珍宝,选出一些送去摄政王府。”
似是又想起什么,添了一句,“若是问起原因,便说是朕瞧着这些玩意儿新鲜,孝敬皇叔的。”
“奴才遵旨。”
太监离去,御书房里落针可闻,想起摄政王,阴影下的暄曜帝眸中晦暗不明。楚蔺寒看着堆满院子的献礼挑了挑眉。“本王多谢陛下圣恩。”
太监在一旁点头哈腰赔笑着。东西送到,太监行礼告退。还没离开院子,太监就听到摄政王府的下人们传唤道。“王爷有令,都抬到沈国公府去,你们几个跟着去抬东西。不得有误。”
前往国公府的路上。送礼阵容庞大引来了不少百姓围观,凑在一起议论纷纷。“哎,那是摄政王的府兵吧,带了那么多礼物这是去哪儿啊。”
“看他们去的方向好像是沈国公府啊!”
“听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这摄政王可不就与国公府沈家二小姐有婚约吗。之前还听说他们不满此桩婚事,今日一看,果然传言有误啊。”
“可不是嘛,要是不喜欢,怎么能送这么多宝贝。”
今日过后,摄政王为博未来王妃欢心,几乎掏空王府一事传遍了大街小巷。而与此同时,作为流言核心人物之一,沈清还在与顾文苑闲聊打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