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是已然未孕,那就随她折腾,陪她折腾,再折磨再艰辛,他都奉陪到底。
送江意映回去时,刚出电梯,忽然接到了助理打来的电话。
他的助理言行举止向来极有分寸,若非要事,绝不会在休息时间打扰他。
想及此,靳豫当即停在了走廊,接听电话。
只听那边说:“全都查清楚了,是暗箱操作洗钱,但手段极为高深隐秘,证据很不好搜集,所以才拖到现在。就目前掌握的证据看,整个齐家几乎都涉及其间,但多方调查比对,结果却显示只有齐野并没参与其中。”
助理特意提及齐野,靳豫自然知晓他的用意。
那是自少年时期一直深深爱慕着江意映的男人。
心思细腻,极擅揣测人意的助理先生,试探着问:“用不用特意做些事来,将齐野牵连进来,顺势将整个齐家斩草除根?”
靳豫倒是片刻都没犹豫,他道:“不必。”
“那这些证据……”
“是否牵扯到某些老虎苍蝇?”
“不是大老虎,但却也不小。”
“那就交给巡视组吧,最近不是正好巡视到江南一带。”
齐家的陨落就在这一夜之间。
是咎由自取,亦是天网恢恢。
靳豫接完电话,只见江意映早已紧锁了房门,他在门外按了数次门铃,也不见她来开门。打她电话,她也如何都不肯接。
被锁在门外的靳豫有些叹息,刚刚本以为她怀孕,他要禁欲数月,不想原来是乌龙一场。而两人一别两月有余,正是小别胜新婚,今晚的他正打算纵情娇宠她,却意外被她锁在门外,抱不得美人。
江意映洗完澡自浴室出来,忽听客厅有响动。
深更半夜,她一人独居,到底是得格外小心。她当即脚步轻缓着去看情况,却见本已被锁在门外的靳豫,此刻正长身玉立于她客厅中央,而他身后有身穿工作制服的人员在她门上换锁。
是他找了人来卸了她的门锁,直闯进来。
他素来清冷尊贵,可有时对她真是霸气痞气十足,土匪。
江意映冷着脸提醒:“靳先生,这是我的房子。”
“我知道。”靳豫解了纽扣,脱下西装,顺手将西装丢在沙发上,他坐下身来,说,“你可以报警,告我私闯民宅。”
继而解了衬衫最上面的两颗扣子,他好心补充:“如果有警察愿意受理此案的话。”
端坐在客厅,等换锁师傅将密码锁换好,关紧了门离去。靳豫这才看了看手表,已经晚上十点半了。
他起身,径直往她卧室走,俨然是此间主人的架势。
江意映冷声说道:“靳先生,要我提醒吗?这不是你家。”
“不用提醒,我知道。”
“那你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靳豫长臂一伸,环住她的腰身,从容应答:“夜宿美人香闺。”
好在他手臂只是浅拥,并未禁锢,江意映挣脱开,大步进房,关门,反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