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根烟沈愉没有抽完。
两口之后,伴随着她掐灭烟头的动作,映在她眼中的那点荧光也熄灭了。
阿兴见状,急忙道:“这玩意沈小姐还是不要碰,不是好东西。”
沈愉勾起唇角,露出一抹极淡的笑:“那你们怎么还这么喜欢呢?”
“害,一开始也不喜欢,就习惯了而已。抽多了,戒不掉了。”
“是哦。”沈愉呢喃着道,“一开始也不喜欢,就是习惯了,戒不掉了。”
阿兴不理解,沈小姐干嘛重复他的话?
而且他总觉得,沈小姐和他说的好像不是一件事情。
等沈愉将那半截烟用纸巾卷起来塞进包里的时候,汽车已经停下。
外边是一个高档小区,梁兆明在京城的房产之一。
阿兴的人压着那六个打手下车,在他们的指引下到了梁兆明的房间门口。
一人按了门铃,很快,房门打开。
梁兆明在自己家里没有戴口罩,半张脸上的黑色胎记让他显得阴森了许多。
“你们回来了?”梁兆明问,“人呢?”
那六个打手哼哼唧唧说不出话。
只听他们后边传出一个清甜悦耳的声音:“我这不是来了吗?”
梁兆明终于瞧见了沈愉。
她双臂抱胸,靠着墙壁站在那里,身形被这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挡住,以至于他刚才没有第一眼就瞧见。
她身边还有另外几个凶神恶煞的汉子,一看就非常不好惹的那种。
梁兆明第一反应就是,出事了。
他立刻关门,却已经晚了。阿兴冲过来,一把挡住了厚重的木门。另外两人冲进去,扣住了梁兆明的肩膀,将他按在了地上。
沈愉不紧不慢地进了梁兆明的房间,坐在了沙发上。
梁兆明被人按着,跪在了她跟前。
他奋力挣扎,可是力气哪里够,反而将自己折腾得衣服头发全乱了。
“你和杨卉怎么折腾,我并不在意。”沈愉缓缓开口,“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把主意打到我头上。”
“为了救杨卉,就想把我送去给傅时予。啊,我是不是应该歌颂一下你和杨卉的伟大爱情?”
梁兆明已知计划失败,没有做无谓的辩解。
“你想怎样?”梁兆明泄气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