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魏封背着她走出了校门,路安纯忽然闹了起来,对他又捶又揍又咬:“放我下来,魏封!”
她眯着眼,已经有些意识不清了。
“哎?”宁诺不解地问,“你带她去哪儿啊?”
“你往里面加巧克力,给我弄成黑暗料理还怎么喝呀,不如弄点薄荷糖什么的。”
“你是不是有暴力倾向啊大小姐。”魏封眉心微蹙,似乎也被她扯痛了,“看着挺温柔,脾气这么燥!信不信我把你扔街上。”
阳光照着她白腻的肌肤,一缕发丝斜在她柔美的脸畔,睫毛细长卷翘,仿佛发着光,美好的不似人间。
唇边…残留了被他指腹触碰的感觉,很细微,却被她敏锐地捕捉到了。
撒谎,幽闭恐惧症,喜怒无常…
魏封如果看到了她美好的面皮下隐藏着的另一个脆弱不堪、面目全非的真实自我,大概也不会说出这番话了。
路安纯眼底有了泪光,死死攥着魏封的衣角,不住地对他摇头:“我不回去,随便去哪儿都行,医院,诊所,酒店都行…别送我回去。”
下午,路安纯仍旧没有好转,懒懒地趴在桌上,全身乏力,面颊通红。
她猛地松开了他,顿了顿,忽然又抱住了他的颈子,惶恐地向他道歉:“对不起,对不起魏封,我…我不是故意的,弄痛你了吗?我没有暴力倾向,我不该这样,要不你也打我吧…”
“暴力倾向”四个字,对于路安纯来说,是宛如雷击般的震动。
“不回。”路安纯攥住了书包袋子,“不用回家,我没事。”
“师傅,改一下路线。”
他先带她去了趟医务室,医生给小姑娘测了体温,然后开了退烧药,叮嘱一定要卧床休息,等好了再来学校。
他说话的语气…半开玩笑半认真。
路安纯也笑了,嘴角笑意带了几分苦涩:“你啊,你偏科这么严重,我上了你要是没上,你只能在梦里追我了。”
魏封眉心越蹙越紧,隐约感觉到他似乎触及到这小姑娘不为人知的另一面。
魏封背着路安纯,单手拎着她的帆布书包,大步流星走出了教室,将一众同学诧异的目光甩在了身后。
“你这顽强可贵的求学精神,怎么着,高考考清北?”
她忽然想到了房间透明柜架上的音乐盒小公主,伴随着《献给爱丽丝》的音乐,翩然起舞。
“发烧把脑子烧坏了?不回家你想怎样?”
魏封坐在宁诺的桌上,一条大长腿蹬着的祝敢果的桌子,手随意地搁在膝盖上,动作嚣张又肆意——
……
魏封见她还有心情开玩笑,挑了挑眉:“那我岂不是追定你了。”
路安纯将脑袋慵懒地枕在小臂上,闭上了眼:“我不要荣耀。”
“哎!”路安纯赶紧护住杯口,“干嘛。”
“我就不回去,我每天都不想回去,现在你还要把我往那里送!”路安纯心底满腹委屈,揪着他的短发,“再不放开我,我真的打你了啊!”
“不是说苦?”
网约车已经驶到了面前,魏封拉开车门,将女孩送了进去,自己也跟着坐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