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是你们杀的吧?”
卧槽,这世上难道真的有警察这么睿智聪明?一眼就能看出来我们是清白的?
我和老张连忙点点头,不过也没说别的,毕竟言多必失不是。
她一看我们疯了一样的点头,连忙眉头一皱,用手在空中往下按了按,意思我们们冷静下来,“我之所以说人不是你们杀的,那是因为从来没个杀人犯会蠢到杀完人还留在现场看着人报警挨抓的。”
“不过,从现场的证据和报案人的证词来看,这案子还有很多的一点,我们公安局就算是羁押嫌疑人最多也只能关个24小时,所以只要在这段时间里我们调查出这案子的确与你们无关,或者你们自己给出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那我就能提前让你们回去。”
一听她这话,老张就张开嘴巴,想说那孩子的父母能证明自己,但随后一想,又把嘴巴闭上了。毕竟在一个警察跟前扯鬼鬼神神的,那简直就是在对牛弹琴。
我看出了他的心思,也放弃了举证什么的,因为我根本没证据好举。
我们被铐在椅子上都快睡着了,毕竟今天晚上是在太累了,简直比高中时连续上一上午体育课还累。
不知不觉,窗外已经开始露白,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这位本来还在扶额闭目养神的凌队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说了声“进来”。
一个年轻的小伙子从外面推开门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四份化验报告。
他神神秘秘地看了我们一眼,尤其是看我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他看我的眼神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出是哪儿不对劲。
他推开门站在那儿,没有往凌队那儿走去,而是冲着凌队招手,示意让她过来。这个在公安局里可是大忌,平时几乎没有下属敢对上级这么做的,除非是有一些不得已的事情的时候……凌队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转身看了我们一眼,缓缓起身走到了那小警察旁边,把声音压得极低,“杨焱,化验报告怎么了?”
杨焱脸纠结成了苦瓜,因为他接下来要说的话怕是连他自己也不会信,“四份报告两份正常,还有两份凌队你自己看吧。”说完,干脆把手里的化验报告都交给了凌队。
凌队好奇地接过化验报告,本来还觉得是这新来的小子太夸张,可越翻这报告就是越惊!
且不提那堆灰真的是人体组织,光是这个男孩的化验报告就不对劲,什么叫“血液正常,有颗粒状固体”,正常人血管里有这个不就死了么?!
凌队连忙抓着化验报告就打了个电话给化验部门那边。可碰巧的是,她刚掏出手机,化验室那边就打来了电话。电话里的消息像是一记重锤,把她砸懵在那儿了。
“凌队,那堆灰烬里的人体组织来源验出来了,是上个月一个车祸受害人身上的,就是那个被大卡车拖行了几百米蹭得只剩张皮的那个。喂?凌队?你在听吗?”
“嘟嘟嘟嘟…”
凌队默默地把电话挂了,虽然她不是负责交通肇事的,但上个月的那件案子毕竟太惨了,整个警察局上上下下没有人不知道的。
而且那件案子还是件悬案,卡车司机肇事逃逸,那段路又没有监控,警察根本无从下手,就算有心想帮那女孩追凶,也是力有不逮。
可现在这个死人竟然又被那两个人烧死了一遍?
凌队觉得这是自己的脑细胞第一次不够用,以前哪怕是线索再少的无头案也能被她理得有头有序,抽丝剥茧,一层一层筛选嫌疑人条件,最后将罪犯绳之于法。
可这次该怎么办?追究他两烧死了一个死人?且不论杀死人犯不犯法,光是证据就不够充分,因为那具尸体早就在半个多月前被家属领走火化了才对!怎么可能再凭空多出一具尸体!更不可能短短的十几分钟就烧成灰烬。
这些早已经超出了她的认知,连续工作了一天一夜的她顿时眼前一黑,栽倒在地上。
我和老张在审讯室里听到外面“咚”得一声,然后就像炸开了锅一样,各种吵杂声人声都响了起来。
“小周,他们怎么了?你给算算呗。”
“卧槽你个老张,都这时候了还揶揄我。你不是终南山仙人真传弟子么,怎么昨晚上被鬼追了一路啊。”
“唉,好汉不提当年勇,这抓鬼也算杀生的,我已经不干了。”
我实在是被他的不要脸给击败了,忍无可忍地呸了他一脸,但是他并没有介意,而是跟我扯起来刚刚那小警察。
“哎,半仙,刚刚那小警察是不是认识你啊,盯着你看了半天了都。”
“你觉得奇怪,我还觉得奇怪呢!谁知道他到底怎么想。”
他并没有在意我说的,而是若有所思地眯着眼,过了几秒,突然一睁,冲我说道,“靠!你小子该不会是什么通缉犯吧!我之前看他眼神不善又好像认识你的样子,这不是通缉犯就是杀父仇人了啊!”
“呸呸呸呸!”这老东西看上去山羊胡子一把,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就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正在我呸得起劲儿的时候,那个之前被凌队称呼作“杨焱”的小警察进来了,依旧是那副苦瓜脸,他先是看了老张一眼,然后竟直勾勾地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