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没等到试探,等到了自己老板的电话。
“小然,和陈老的合作继续,商谈的对象是陈董,他的喜好和习惯都已经发到你邮箱了,有什么疑问你和张野联系。分成按照三七就行,同意他们家在另一座云朵上设置避难点,但是只有家主才能知道。如果泄露,那云朵就会升空。”
“A董,云朵不是咱们的储备地吗?让出来会不会?”
“换一个就好了,云朵是飘着的,给了就给了,再者,除了咱们的人,谁也去不了。不要担心。他们所图也是一条退路,给了就给了。”
“如果他们想要的不是这个,咱们怎么办?”
“以不变应万变,我们现在给的也就是退路和未来。”
“A董,万一我露馅了怎么办?”
“无妨,秦家主能猜出来,陈老肯定也能,其他的人,都没有起疑。咱们的目标是陈沈两家。谁好谈就定下谁。”
“地方势力咱们还得一个多月才能基本掌握,时间来得及吗?”
“来得及,工作量那么大,三个月之内全部掌握就好了,不必太着急。各地区加派人手。”
两个人就细节聊了一会,才完善了后续计划。齐佑的的地下玩吧和旗下产业已经足以满足组织70%的财政支出。其他由组织控股的公司掌握了不少新兴产业的股份,对于基础设施公司也混进去了人手。
他们布局了十年了,终于到了收网的时候。越到终了越不能着急,不就是多等三个月吗?他们等得起。仇已经报了,但是,又没报全。
那些直接导致他们悲剧的刽子手被送到了地下,但是为他们遮掩的人呢?这些年,他们能爬的那么高,各自有所发展,到底是谁的错,不言而喻。一张由惨死之人血液书写的名单,上面有资本有机构有世家,死的那些小喽啰怎么够呢?
他们这群从血里走出来的人,已经没有多余的同情心去顾忌是否伤及后辈。吃着他们血带来的利益长大的一辈辈,活着本身就带有原罪。谁又完全无辜呢?
——
早晨,安然最先给陈老去了电话。“您好,陈老,我是安然。”
“小然啊,是要一起开会吗?”
“哈哈,大早上打扰了,这不是想单独和陈家聊聊。陈老方便吗?”
“让我儿子去和你好好聊聊怎么样?我这儿子行事谨慎,做事周全,不敢说比其他家都优秀,但也是拿得出手的,样样都有涉猎。”
“陈老您一手教出来的自然是没问题,只是咱们谈后续合作的事情,您是否需要一起把把关?”
“放心吧,他这里知道我们家的目标,能全权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