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身随手把那个猫爪扔回了刑具堆之中。而两个狱卒看到那个猫爪后,都于心不忍的闭上了双眼。
只见猫爪的三个齿耙上面,黏着三条血淋淋的人肉丝。他们向着兰斯的左臂看去,只看见现在兰斯手臂上的血液,如同江河瀑布一般,顺着手臂上的三条血条,汹涌的往下流。像是泼了一层红色油漆铺盖在了兰斯左臂上一样。
随后老淫棍杜克打了一个响指说:“我们准备开始一场盛大的交响乐吧。先是序曲。既然是序曲,就先从最不残忍的来。你们先用指甲钳把他的十个手指的指甲盖给我拔下来!”
于是一个狱卒从刑具堆中翻出了一个大号的钳子。那粗大的钳子头不反射一丝的光芒,但却比那些锋利的剑刃恐怖十倍。依稀可见的褐红色斑点还在诉说着它往日的恐怖。
狱卒看了眼兰斯的左臂,害怕的咽了一口吐沫。如果换做是他,他宁愿死,也不愿意受这个罪。随后狱卒颤颤巍巍的把钳子对准了兰斯左手的小拇指指甲盖。
“咔嗒!”
当钳子夹住兰斯指甲盖的那一刹那,兰斯并不在意。但是那个狱卒的内心却胆战心惊的抖动了一下。甚至连他自己都知道为什么自己比兰斯还要害怕接下来将要生的事情。这种事情,看着就让人感觉像是在拔自己的指甲盖一般。
老淫棍杜克看狱卒准备就绪了,于是说:“开始吧!”
但是狱卒却满脸直冒冷汗,颤抖的双手迟迟不能狠下来。
“你他妈在干什么?怎么还不拔?”老淫棍杜克恼怒的呵斥道。
这一呵斥吓得狱卒急忙带着哭腔说:“杜克大人,我看今天这个小子也到了极限了。要不,要不我们就算了吧!万一,万一死了,公爵大人知道我们动了私刑。只怕,只怕……”
“废物!”听到这里,老淫棍杜克怒气冲冲的走了过去,然后一把推开了那个狱卒,夺过了指甲钳,猛地一拔。
“啊!!!!!”
顿时钻心刺骨的疼痛传遍了兰斯的全身,鲜红的血液从兰斯的小拇指上渗出。他已经没有汗水可以继续流出了,如今的兰斯只能硬抗着剜心的刺痛。听着一旁洛克萨妮绝望的哭泣,兰斯意志的温度在渐渐的模糊消失。
看着已经彻底没有精气神的兰斯,老淫棍杜克终于心满意足的笑了。
他带着胜利者的喜悦,把夹着兰斯血淋淋的小拇指指甲的钳子在兰斯的眼前骄傲的晃悠着,然后得意地问:
“红眼小子,感觉如何。以后还敢顶撞贵族,蔑视权威吗?告诉你,贵族就是贵族,什么都是你们这些贱民遥望不可及的。你们就应该像一条狗一样保持谦卑。”
兰斯恍惚着睁开了眼皮,眼前的景色已经是时而模糊,时而清楚,充满着重影。兰斯努力击中着精神,这才让情况有了一丝改观,至少自己在看来。
兰斯看着得意的老淫棍杜克,却还是冷笑一声,拖着虚弱的语气说:“多谢你,让我如此……仔细的,观察了……我的指甲。你不……拔下来。我还真没……现它有……多漂亮。别的我不知道,至少我在……指甲的……美观程度上。就……就甩开了你这个贵族,十条……十条大马路。”
“你!”
老淫棍杜克一听兰斯还是如此嘴硬,顿时原本得意的面庞气的扭曲了。他没想到自己都动用这种刑罚,他还是这样蔑视自己的权威。
老淫棍杜克气的原地踱步,然后怒气冲天地说:“把这个红眼小子给我从架子上松开。然后绑到刀凳上!我要废了他!”
这时两个狱卒一听就慌了,急忙求情说:“杜克大人,万万不可啊!上了刀凳是要死人的!动用非法刑具造成死亡的罪责。我们可承担不起啊!”
老淫棍杜克上去就扇了一个狱卒一巴掌,然后指着他们骂:
“出了事,有老子顶着!老子是克莱伯爵的弟弟,希斯沃伊子爵!就算是亚齐那个老小子来了,也得礼让我三分。要不是十年前我哥哥支持他,他还能保住他伊狄里斯公爵的头衔吗?他算什么东西!这个红眼小子,他今天死定了!敢管老子玩女人?现在就算亚齐来了保着他,他也是死人一个了。”
骂完之后,老淫棍杜克却感到此时似乎异常的安静。而那两个狱卒也唯唯诺诺的面面相觑,不敢说话。他看到兰斯的嘴角居然露出一丝得意的坏笑。
气急败坏的老淫棍杜克瞪着兰斯骂道:“你小子笑什么笑?我看待会上了刀凳,你还能笑到什么时候?”
这时兰斯微微地叹了一口气,虚弱地说:“我能笑到什么时候我不知道,但是我却知道你笑不了多久了。你信不信,我只要一句话,你立刻就能哭出来。”
老淫棍杜克一脸疑惑:“你个臭小子什么意思?天底下还没有,能让我希斯沃伊子爵杜克哭出来的事情。”
“喔?是吗?那我还是提醒你一句。”兰斯带着一丝坏笑说:“你转头看一下。”
“嗯?”老淫棍杜克满脸疑惑,迟疑了一下就转过头去了。而当他转过头去的那一刹那,一切都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