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久狐疑地点点头,对晏婷婷女士不再跟他争辩的行为表示十分惊讶。
“妈妈是过来人,看得出小樾是真心实意地喜欢你,”晏婷婷把手覆在晏久的手背上,心疼不已地轻抚了一下淤青处,“所以你可不可以答应妈妈,给小樾一个机会,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你静下心来,好好感受一下他对你的爱意。”
晏久无法拒绝用这样的语气对他说话的晏婷婷女士,他不知道怎样才能不伤害到她,只能再坚持着重复一遍之前的话:“妈,他真的不喜欢我,您相信我好不好?”
见此情景,晏婷婷女士想起了小施医生的忠告——“当您听不懂、或者想要装作听不懂的时候,就装成npc,小晏肯定拿您没办法。”
想罢,她幽幽地叹了口气,一摊手:“可能是因为妈妈没有像我们家久久一样觉醒吧,自然也就不配教久久做事啦。”
晏久抬手扶额:“……好好好,我感受还不行吗?”
晏婷婷女士抱着软嘟嘟的帕帕,满意地捏了捏小儿子的脸:“真乖。”
帕帕立即踊跃地举起手,也想得到外婆的夸奖。
晏婷婷女士毫不吝啬自己的表扬:“我们帕帕比久久乖一万倍,是最乖最乖的小朋友哦。”
帕帕伸出两根小短手指,捏着手指尖尖谦虚道:“帕帕只有……久久的一点点乖喔”
晏久捂住心口,再次被自家乖乖软软的幼崽萌得心肌缺血。
翌日清晨。
帕帕一大早就醒了,洗过脸便钻进了狗狗房里,边跟香香玩球球,边等待洗完澡出来吃早饭的老父亲。
“怎么也飞不出花花的……咳,花花的……”晏久洗完了澡,心情愉悦地迈着伦巴舞步从浴室里挪了出来,“嘶,这个转音怎么唱不好……”
他又尝试了几次,还是没能成功把高音唱上去,便无奈地朝着浴室门的方向做了个弯腰谢幕的姿势。
突然,身后发出了一道极其轻浅的声响,像是被刻意压制过却实在没忍住的吸气声。
晏久猛地转过身,看清自己床边那道身影的主人后,险些瞬间就噶了过去——
“你怎么在这儿?!”
斯樾僵硬地抬起手,朝他晃了晃手中拿着的东西,语气十分无辜:“我回来取腰带。”
晏久瞪大了眼睛,重音落得抑扬顿挫:“你,你为什么会在我——的房间里取你——的腰带?”
“你发烧的那天晚上,”斯樾指指床头,一副像是被晏久夺了清白的模样,“亲手从我腰上扯走的。”
晏久听不下去了,抬手制止:“你站这儿多久了?”
想起自己刚刚从走出浴室的第一秒持续到现在的荒唐行径,晏久恨不能一拳把斯樾揍成失忆。
怒意上头间,他完全忽略了自己此时和斯樾的相处模式有多么的狂妄暴躁,甚至与自己之前所保持的角色定位大相径庭。
“从……你开始唱苦咖啡的时候,就在这儿了。”斯樾如实道。
晏久来不及哀悼自己不复存在的颜面,立马开始回忆从苦咖啡开始之后,他都做了些什么蠢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