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阳有些得意,将贝斯包交给田基,去了吧台和老板汪哥东拉西扯,随后抱着一堆二锅头回来,殷勤劝说:“兄弟,再搞四瓶,酝酿酝酿情绪?”
梁周瞬间无语:他,不是昨夜那位脆弱的原主,内里的一系列玄幻故事,没有办法和别人唠嗑…
赵阳拧开三瓶二锅头,嘿嘿笑道:“汪哥说了,咱们加一首,多50块。”
“没有存货!”
梁周直接拒绝,拼盘的演出,一支乐队4首已经足够。
前世好歹是半吊子的摇滚乐迷,能够排练,就不要玩即兴,糊弄台下。
田基两眼一亮,“二周,昨晚演出后,我熬夜弄了一首?”
“等排练了再说。”
梁周接过二锅头,倒想起了一事,“这边演出完,都要11点了,转场去科大,来得及?”
赵阳极为警惕,扫了眼周围,没有别的乐队,仍然悄悄说道:“潮乐的场子大,咱们没名气,我托了几层关系,才拿到试场的机会,去收尾…”
梁周心下了然,昨晚他们来南墙酒吧,就是收尾。
有名气的乐队,会在9-10点的黄金时段出场,那时场子里人最多;太早,乐迷们没到齐、酒劲没上头、气氛没到位;太晚,乐迷们多是十几二十来岁的小年轻,干嗨一阵,多巴胺飙升,早搂着妹子去小旅馆坦诚交流,调和阴阳,到时,场子里也需有乐队收尾,不要让顾客一哄而散。
如果是大牌乐队,随时可以上台,乐迷们会从头嗨到尾。
到现场看演出的乐迷,对大牌乐队的作品几乎耳熟能详,全程无尿点,这点,倒有点像流行乐。
三人在卡座喝酒聊天,竟有几名摇滚青年过来攀谈,诚挚赞了几句,问他们乐队有没有发小样,好下载了听。
赵阳本就自来熟,喜欢交朋结友,有了野生的乐迷,高兴得很,不会说三人是穷得没撤来捞烟钱的临时搭子,也不会故作姿态玩弄娱乐圈俯视粉丝那一套,拧开了酒,与他们称兄道弟,乱侃一通。
“这小子,不到酒吧做销售,屈才!”
梁周耳听几句,晃着手里的二锅头,暗自点头。
如果队内都是他和田基这种话少的成员,支撑不起外联、外宣,没钱途。
遂和田基碰酒,小酌。
八月,热得没边,入目满是白生生的靓景,正好消磨等待的时间…
不知不觉,夜幕渐渐深沉。
后排的卡座,又来了两只候场的乐队:
一支是6人乐队,竟有2名女乐手,足能用大波浪是否浪?来形容,他多瞄了几眼,惹来两名妹子大方点头,惹来4名雄性生物怒目相视;
一支是3人乐队,脖子上挂得金银链子,比赵阳的粗大松,映着闪烁的灯光极为惹眼,同行有3名浓妆艳抹的女票,年轻人放得开,在卡座里亲亲抱抱,不怕外人旁观揣摩,令人怀疑是否上演了隐秘级动作。
耳边,田基嘿嘿低笑:“窒息乐队,玩pop-punk有些名气,不如咱们!”
梁周与他碰了碰手中的酒瓶,“音乐作品,挑人,只要有一个听众,就算成功,没有高下低劣之分,可以不喜欢,不用去比较。”
田基被灌了波臭鸡汤,想了想,点头:“一个听众都没有的作品,绝对是烂!”
梁周顿时有些惊讶,嘴角露出了几丝笑意:这小子不像表面那么愣,没有脑残粉的属性,不是只有一腔热血的偏执摇滚青年。
时近八点,南墙酒吧上坐了七十几号人。
酒气、烟气、汗臭和香水味等混杂,燥热的气息渐渐加重。
昨晚的黄毛和杀戮乐队,未赶来候场。
那支6人乐队上台暖场,2名女乐手一名是萨克斯手,一名是主唱。
这支乐队极懂发挥自身的特长,台上大波晃荡,台下眼球随之凸出,还没开嗓,就引发了老看客的追捧。
“萱萱,我…爱…你!”
“阿蕾,好…腿!”
“两位美女,能不能侧身?”
“侧…身、侧…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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