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贾让预测的一般,黄巾力士在擂台赛还没结束,就因符菉灵力耗尽而消失了。而杨阳杨俏两姐妹果然决定在擂台赛结束时,重新踏上行程。她们目的地,正是南叶谷。
近百日来,溪尾城内的小叫花子帮帮主俏姑娘挑战丐帮九大长老,每隔十日打一场,俏姑娘以凌厉的攻势连胜三场。正当其意气风发乘胜追击之时,却遭遇丐帮大长老出手阻截,二人在擂台之上你来我往,龙争虎斗,最终俏姑娘败在了大长老拳下。俏姑娘连续作战,过度劳累,需休养百日,由师姐阳姑娘代为出战。阳姑娘虽攻势不如俏姑娘刚猛,但身姿飘逸、捉摸不定,令大长老防不胜防,二人打了整整一天,不分胜负,算为平局。按擂台规则,小叫花子帮可一人连续出战,而丐帮一人只能打一场,输便是输,赢便是赢。大长老连续出战两场,已经算是违规。但由于阳姑娘事先声明,此局只为师妹报仇,不计入打擂成绩,因此比分仍是小叫花子帮三胜一负。阳姑娘战胜了丐帮中武功最强的大长老,丐帮已经无人可用,在随后的搏击中,顺理成章又胜一局。
在丐帮与小叫花子帮的约定中,小叫花子帮只需打到九局五胜,便能拿到城西三条街的乞讨权。目前小叫花子帮已胜四局,而阳姑娘却已无人能敌。正当这个为社会稳定人心稳定和道德稳定做出巨大贡献的丐帮岌岌可危之时,正当众人为国家的前途担忧之时,一直隐藏在江湖中的天下第一高手出手了。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丐帮的八袋长老林华。谁也没想到这个林长老不但隐瞒了当朝太子的身份,而且还隐瞒了天下第一高手的名号。这让东原国所有国民都激动不已,他们在现场大声呐喊为太子助威,而阳姑娘丝毫没有因为对手是太子而怯懦,反倒是愈战愈勇,英姿勃发。二人在擂台之上施展各自生平所学,打了三天三夜。
阳姑娘胜不了林华,并不是因为白狐事先交待的要故意去输,而是因为林华确实武功盖世,隐隐压过自己一头。无论阳姑娘用什么招式,林华不但能险险避过,而且还能用威猛的拳脚逼得对手不得不防守。最终,阳姑娘体力不支,败给了林华,在随后与其它长老的对战中,再也没赢过。
赛后第二天,在离溪尾城三十里以外的一个乡间院落外,停着三辆马车,十几个小流氓正忙前忙后地从院里往车上搬东西。这些小流氓是溪尾城最新成立的搬运社成员,也是朝廷表彰过的改邪归正、自食其力的先进人物和先进集体。
“老头,你把金子藏在哪里了,怎么没见他们搬出来?”俏姑娘叉着腰质问白胡子老头。
“嘿嘿,为师把大部分黄金换成了灵石,剩下的自己背在身上了,这些东西太贵重,还是藏到自己的身上安全。”
“哼,说好的赚了钱平分,结果你现在还不分钱。如果没有我和师姐拼死打擂台,你也挣不来那么多钱。全部自己独吞了,再不给我们分一点,我和师姐现在就走,再也不跟着到你到处骗人了。”俏姑娘咄咄逼人。
“来来来,每人一个金元宝,大家都辛苦了。”白胡子老头从怀里拿出两个金元宝。
“你这个死老头,赚了十万多两黄金,只给我们两个,还好意思自称什么世外高人,我看,你就是一个自私自利、贪财贪利的小人。”俏姑娘大怒。
“师妹,不得对师父无礼,这么多人看着呢。”阳姑娘一边喘气一边从屋里走出来,两只手抱着一个大大的箱子,箱子一角露出一小片衣服边。阳姑娘将衣服递到搬运社小流氓手中,威胁道:“你们几个不准笑,也不准到处跟人说,若是让我师妹知道了,她会咬人的。”
“是是是,阳姑娘放心,小的绝不外传。”小流氓忍住笑,走出院子,将木箱堆上马车,对另外几个小流氓使了个眼色,叫大家赶快进去看热闹。
“哎呀,俏姑娘,为师也是为你好。怀壁其罪的道理你莫非忘了?为师把所有罪孽都扛在了自己身上,就是要让你们姐妹清清白白,不被世俗所玷污。”白胡子老头语重心长地说道。
“狗屁,这个老不死的,我们赚了十多万两黄金,你却只给我和姐姐每人十两,背信弃义的小人!”俏姑娘骂完白胡子老头,转身向正在装运马车的小流氓们喊到:“大家不用保密,可以外传,让天下人都知道,这个白胡子老头就是个骗子。”
“俏儿不得无礼。”阳姑娘娇斥一声。
“俏姑娘你若这样,为师还真得跟你好好算算这笔账。”白胡子老头被骂得老脸通红,不知从哪儿拿出一个算盘,飞快地拨弄起来,“你说得没错,我们确实一共赚了十二万两黄金,可是这些黄金里,十万两是为师发明动画箱的专利费,和你一点关系也没有。另外一万二千两是宣姑娘卖画赚的钱,也和你没有关系,现在只剩下八千两。这八千两黄金才是我们这个团队的总收入。扣除购买宅院的三千两投资,扣除你们在为师这里的学费一千两,还剩四千两,这是我们的纯收入。按先前大家说好的,多劳多得,少劳少得。为师与宣姑娘每天都在工作,而且取得了不小的成绩。为师发明印刷术和动画箱,将擂台赛最大范围进行推广,宣姑娘以一人之力拿到了朝廷的支持,而你们二人,只是出场打了打比赛,而且还打输了。输赢为师都不与你计较,照样折算工作量。按照绩效分配的原则,为师与宣姑娘应该拿走三千两,剩下的一千两才是你与阳姑娘的,二一添作五,每人五百两。这一年来,你在为师这里吃我的喝我的穿我的住我的,就算每天只收一两黄金。你还剩一百五十两,扣除三成已经代你缴纳的个人所得税,你还有一百两。这一年来,为师每个月按东原国最高薪资标准给你十两黄金,已经支付给了你一百一十两,说到底,为师不但不该给你这块金元宝,你还欠了为师十两黄金。”
“我怎么还欠了你的?”俏姑娘看着飞舞的算盘和地上横七竖八的账单,吓了一跳,抄起板凳就要砸白胡子老头。
“师妹别冲动。”阳姑娘抢过板凳,按住俏姑娘,摇摇头压低嗓门说道:“不要和师父算账,你算不过他的。”
“可是,我辛辛苦苦搞小叫花子帮,辛辛苦苦打擂台,这些都不算钱了吗?”俏姑娘丝毫不理阳姑娘的劝解。
“那些不能算钱!真正赚钱是在场馆建成之后,宣姑娘一张画卖半两银子,为师一个动画箱卖了十万两,还有你们的出场费。在场馆建成之前的所有行为,不但不能算赚钱,反而要算在投资里。那一大笔钱都是为师在投资,这些,为师已经没有跟你计较了。俏姑娘,你欠为师的钱,为师也不用你还了。这笔账从此翻过,我们共同创造新的辉煌,重新起程。”白胡子老头非常大度地原谅了俏姑娘的胡搅蛮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