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着将她带入怀中:“一切都结束了,”
蓝琳感觉全身都放松下来,幸福来的太快,也太过于突然,突然的让她感觉头脑晕眩,身体也是软软的,她靠在他的胸膛,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声,安全而充满快乐。
他的手抚上她的发,轻轻地有如春风,温暖的指尖从她的额前滑下,勾起她的下巴,看着她,轻轻地道:“跟我在一起,会很苦很苦,你真的……”
蓝琳捂住他的嘴,满眼的恳切:“我愿意,我愿意,便是跨越一千年,我也愿意。”他可能不知道,在很久很久的以后,会喜欢上他,从他洒脱的诗集当中,从他漂泊一生的怀才不遇中,便已经喜欢这个诗仙,那个千金散尽还复来的旷达才子。
李白瞧着怀里的人儿,满脸的红晕,娇小的想让人怜爱保护一生,淡淡的叹了一口气,这或者就是多年前那个老道跟自个说的孽缘吧。
“你的胳膊?”蓝琳抬起头,小脸从晕红一下变得苍白,这样的反差,让人看了特别心疼。
李白无所谓的笑笑:“不碍事,不过是小伤。”他在她的目光中,将袖子又拉紧一点,似乎生怕蓝琳发现什么一样,他这样做,越发引起蓝琳的不安和怀疑,她瞪着他,必须要求他卷起袖子,给她看看,他微笑拒绝,不给她一点机会,他武功高强,蓝琳自然不可能在他不愿意的情况下看到,心里更急。
人说只有未知的伤害,是最令人恐惧的,这句话一点也不假,蓝琳一眨眼的功夫,已经胡思乱想,都想到是不是李白的伤很重,重到保不住这条胳膊。
“你别瞎想,真的没事,只是伤口有点丑。”李白居然很奇怪的扭捏了一下,弄得蓝琳一愣,感情这位诗仙大人是怕有损于自个的光辉形象,她两眼一瞪,只能做回母老虎了,他居然脸上很诡异的脸红了一下,慢慢地卷起自个的袖子,那模样可是相当的不情愿。
蓝琳瞧着面前这位诗仙的模样,那种总像是面前的人是挂在摸不着看不到的高空中,就是这样令人不安的飘渺感觉,此时在李白的脸红和矛盾迟疑中,找到了真实感,原来他也不是完美的人,原来他有过就是个有点臭美的普通人,只是有点才能,武功还有点高。
想起来也确实是,这位李白诗仙可是在自个的诗里称赞自个是神仙下凡呢,啧啧,看这样的自信,也不是人人都能有的。
轻轻的拉住李白正在卷袖子的手,她望着他,将他温热的略带汗水的掌心放在自个的脸颊:“不用了。”她摇着头,望着他惊诧的脸:“只要是你不愿意的事情,我都不会去逼迫你。”
他眸间闪出深情,像含着水,一望之下,几乎能将人给溺死在里面,腰间的胳膊猛的一紧,身子被向上一提,她正仰着头,完全沉溺在他的眸子里。这时,他的鼻子离她仅有一个指尖的距离,近的能感觉到他鼻子里带出来的温热气息,扑在她的脸颊上,带着醉人的酒意,似乎还没有喝,就已经醉了。
就在那含着酒香的唇快要落下来时,她突然有点害羞,往旁边一闪,那温热的唇落在她的面颊上:“咳,纸条上你不是说在酉时在城外终南亭相见吗?怎么……”
李白简单的跟她说了一下,原来刚才的场面特别的混乱,那些黑衣人居然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不是来救那个犯事的知府,而是被派来来杀人灭口的,这些黑衣人身手都不错,一看就是接受了专业的训练,原本李白觉得有点棘手,他武功虽高,小胖子也在,也能抵挡一下,可这些黑衣人也不是省油的灯,况且,这镇上的衙役和巡捕实在是烂的可以,居然才交手一个回合,就被人给砍翻在地,吓得剩下的官府中人不是晕倒,就是像急速逃窜的狗一样,夹着尾巴就逃了,留下李白和小胖子两个人和这帮子黑衣人斗。
本来,李白以为今日这事不能轻易给撂下。没想到,就在他感觉身心疲惫的时候,又出现了一拨黑衣人,不过这帮黑衣人通通在胳膊上绑着蓝色的布条,打头的一个,特别的嚣张,三角眼,看起来也挺阴险的,还挺冷的,便是那些个绑着蓝不条的黑衣人也离这个三角眼的男人有点距离。
他们一出现,立马就跳入打斗场面,形势逆转。
那三角眼的男人没有动手,只是站在也没动手,自始至终只说了一句话:“崽子们,给我把这些穿着龟皮的家伙使劲揍,敢欺负老子的女人,老子让你一辈子不得安生。”末了,就是嘿嘿嘿的冷笑。
蓝琳听着李白的诉说,也能感觉出来,那种凉意,不过,她怎么一点也没觉得恐怖,还有点想笑的感觉,三角眼,很嚣张,还煞气逼人,隐隐的,心里浮现出一个人的影子。她便问李白:“那个狂人没有留下自个的名字嘛?”一帮狂妄嚣张的人,应该会在犯罪现场留书自个的名字,要不然怎么能体现嚣张不是
李白淡淡的吐出几个字:“杀手堂暗堂堂主,王雷亭。”
第一百章弄溪水,乍惊闻
在这个镇子并没有呆几日,李白似乎又得到什么消息,吃饭间总是不经意的会流露出一点愁思,只是蓝琳一问,他便笑开,将话题带过去,蓝琳知道他不想说,是不想自个担心,便也没有问,她相信,只要时机到了,他会告诉她的。只是,她没有料到,这个时机居然会等了那么久,那么久,久到她的双鬓都染上白霜。
当然这个是后话,现在的他们,那可是相当的快活,充满绿色的田野里,热闹的街市上,充满昂贵首饰的店铺前,清清的小溪里,到处都留下他们嬉笑的脚步。
“呀”某人惊叫一声。
岸边,李白正在捡着石灶,听到声音,衣服都来不及脱,一个猛子扎下溪水里,一边呼喊:“蓝儿,蓝儿,怎么了?”这是蓝琳特意让他这么叫的,她不想在听他叫妞妞,那个已经不再是她的女子。
溪水清澈,泛起点点涟漪,没有蓝琳的影子。
李白焦急,他游到蓝琳最后玩的地方,一个猛子窜进水里,没有……还是没有……这个丫头……不能出事,千万不能出事啊,他觉得自个的心都被双无名的手给揪的紧紧地,提在半空中,来回的晃悠着。
忽然,背后有危机感传来,他猛地转身,胳膊甩出个漂亮的姿势,将袭击过来的物件抓个干净,咦?这是什么东西,滑滑的带着冰凉,摊开手,却是个椭圆形的鹅卵石,水滴自鹅卵石细纹的尾巴处落在水中,激起点点涟漪。
细看这纹路,倒是带着点暗红色的颜色,看起来有点特别。耳边一阵轻轻的划水声,一抹微笑带上他的嘴角,他没有声张,假装停在水中,淡淡的言:“哪路来的朋友,如果方便,不如一见如何?”
没有声响,也没有人回应,唯一有的只是响在耳边的轻轻地划水声,这水声很小,从他的身前绕到了身后,轻轻地,如果不是他听觉灵敏,竟然听不到,心中暗自惊讶她的水下的功夫,面上仍旧不表现出来。
清脆的鸟啼声响起,身后的水声猛的加大,好似有人从水里扑出来一般。
李白也在这时,瞬时转身,双手前伸,抱住猛扑上来的娇躯,湿湿的衣服贴在她玲珑有致的身体上,他的手正好握在她的腰间,因为扑的过猛。
蓝琳整个人像一颗子弹冲进李白的怀里,她湿湿的身体撞进他同样湿漉漉的怀中:“你好坏。”夹杂着娇羞和嗔怒。
李白笑着握住她的腰:“你倒是顽皮,我还以为某人想给鱼当点心呢。”
一番打闹嬉戏,她捧着溪水撒过去,撒到他的头顶脸上,他同样弯下腰,不管衣服已经完全湿透,一捧水,故意洒在蓝琳的耳间。
“哈哈,你赖皮”
“我才没有……”
“你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