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爷见皇甫天雄推窗跃窗而出,来到窗前,茫茫夜色之中已是不见人影,迎着簌簌的冷风哽咽着:“老爷、小姐,看来你们在天之灵尚未得到安息,放心,我会全力帮助那位小哥,将你们的死弄个清楚。”
皇甫天雄回到客栈,将与孙爷对话的事情前前后后向邱秀莲说了下。
“看来这孙爷倒也是坦诚之人,对之前的主人也是忠诚。好啊!他能帮助我们,对我们暗里查案是好事!”皇甫天雄特意将‘放了野猴’的事说了下。
邱秀莲对此不解。
皇甫天雄道:“此案尚有众多的疑点,我想让野猴到山阴的地痞流氓中暗里帮着打听有关此案的线索,极有可能冒充那秀才的正是这些地痞流氓。
到时我可让野猴去找寻与秀才身材面貌相似的人,还可帮着探听其他方面的事。”
邱秀莲点了下头,“此倒是个不错的主意。”
“现在我知道为什么义父要我们暗中调查了,官府上下未必都是通气的,对于重查此案赞成之人少,反对人居多,只有拿的出有力证据,那些反对的人也是没有办法。”
“这倒也是,那杜知县如此反对,我们如果未有真凭实据,很难让他信服,而且他朝中有人。”邱秀莲停顿了下,睁大美目,突然道:“那你真的认为这起凶案与那朱秀才无关吗?”
桌上油灯闪了几下。皇甫天雄愣了下道:“我们办案之人,当是本着公平公正之心,你也知道,这朱秀才现在已是被官府定为凶犯。
而我们此次查案只是核实此案凶犯的真实性,也未说凶犯不是朱秀才,也可能是那朱秀才啊。”
两人接着又是谈论了些案件的事,便是洗洗睡了。邱秀莲硬是让皇甫天雄睡在地上,皇甫天雄不觉好笑,都已是有夫妻之实了,还如此的回避。
第二日,气温较前些日有些上升,但街上仍是冰冻一片。两人洗漱了下,皇甫天雄想再到那余家的老宅去看看。
来到那老宅前,皇甫天雄突然收回了那敲门的手。
“你这是怎么了?疑神疑鬼!”邱秀莲道。
“你跟我来!”说着沿着余家老宅围墙朝后面走去,一直走到了那房间的窗下面。
皇甫天雄朝上面看了看,又是举手量了量。
“你到底在搞的什么鬼啊?”一阵冷风吹过,将刚刚露出的太阳又是吹进了厚厚云群。邱秀莲拉了拉衣服袖子,裹紧厚衣,不断跺着脚。
皇甫天雄丝毫顾不得寒冷,在四周转了几圈,忽地走开了。
邱秀莲正要问起。皇甫天雄朝她挥了挥手。
不会儿,皇甫天雄便是跑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个粗麻绳。只见他甩着绳子到了那窗户的一个缺口,拉了拉,接着攀着绳子朝上爬去。
原来他在演示着疑犯上窗户的动作,邱秀莲朝着四周看了看,虽然此处是条大路,但正好有颗大树给挡住,故而来往的人还是不宜看到。
不会儿,皇甫天雄便是上了窗户,一手扯着绳子,一手轻轻地掰开了窗户,接着一个弯身便是钻进了屋。
片刻,皇甫天雄又是从楼上沿着绳子爬了下来。对邱秀莲笑道:“你也试上一试!那手无傅鸡之力的朱秀才也可,你这女中豪杰岂能不来下!”
邱秀莲过去拉着麻绳试了试,她胆子大,喜欢运动。
在皇甫天雄的托举下,她仍是费尽地攀着绳索朝着窗户而去,不会儿,便是进了那楼房。
又是过了会儿,邱秀莲沿着绳子迅速地滑了下来,喘着粗气道:“其实攀着绳子上楼并非简单之事,需要一定力气,而这朱秀才为何能够几次上的楼来。”
皇甫天雄沉思片刻道:“可能那上面余家小姐在帮着他,那份爱情的力量是强大的,一下爆发了他身上的潜力。”
接着朝邱秀莲笑道:“若你在长江的对岸,叫我游过去约会,我可能也会咬牙游过去。”
邱秀莲打了下他的头:“我可不会做这样的蠢事。”
皇甫天雄笑了下,不断不断地看着周围,他发现此房虽是久远,白墙变成了黄色,但依旧完整,墙面未有掉落。
他见绳边的墙根处有个清晰湿的脚印,想来定是邱秀莲所为,暗笑着,“真是个调皮的小女孩。”
忽然他发现脚印上面暗红一大块,凑上前去仔细看去,依稀还能清楚看的那印迹,有手掌大小,而此处紧挨那树,很难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