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曜简直被苏雪儿的这番话给气笑了。
他让苏雪儿抬起头,手指用力地捏着她的下巴,笑容讽刺道:“你凭什么吃醋?你凭什么不高兴?”
“你还能完完整整、全须全尾地站在这儿,跟我说一些不痛不痒的废话,发一些矫揉造作的脾气。可音音呢?”
“音音为了保护我爸,为了保护星际的最高领导人,她用身体挡住了子弹!她还被那个阴狠毒辣的海盗给抓走了!”
“你知道敖时吗?你知道敖时下手有多狠吗?就算音音还有的治,还能活,敖时绝对不会救她,敖时这个变态只会笑着看她死!”
苏雪儿仓皇受惊地摇头,眼睛里盛满泪水,她娇弱地抽泣道:“承曜对不起,我不知道白千音是为了联盟长,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如果你真心觉得对不起,那就不要再来烦我!”傅承曜厌恶地甩开手,苏雪儿往旁边踉跄好几步。
等她再抬头的时候,只能看见傅承曜远去的背影。
“承曜……”苏雪儿哀婉地咬着嘴唇,十分委屈,“不是我开枪打了白千音,也不是我让白千音挡子弹,更不是我让什么敖时把白千音抓走。”
“但你为什么对我的敌意那么大?你是不是真的不爱我了?你是不是移情别恋,爱上白千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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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乌祁和联盟军众人一起把傅古远送到医务室。
医生查探一番后说没事,联盟长只是受了巨大的刺激导致昏迷,醒来就会好了。
有医生悉心照料,乌祁也不用再待在那儿。
他在总部有一间属于自己的房间,他穿过长长的走廊,准备回房休息。
却在经过一间贵宾室的时候,双腿钉在原地,再也动不了一步。
他联系相关人员,再次获得这间贵宾室的权限。
随着一声轻响,贵宾室的房门打开,熟悉的景象映入他的眼帘。
他走进卧室,眼睛看到的是干净整洁的白色床面,脑中想到的却是白千音坐在床上,颐指气使地对他说:“把你的军服外套脱下来给我。”
他走进浴室,眼睛看到的是挂在衣架上的浴袍,耳边却响起白千音娇气的嫌弃:“我才不穿浴袍,都不知道被多少人穿过,脏死了。”
他回到客厅,又想起自己曾在这里充当过一个烘干晾衣架。
哈哈,真可笑。
他堂堂星际大将军,臂应挡外敌,手应执钢枪。
但他那天居然在这里伸展双臂,手捧华而不实的小破裙子。
乌祁确实笑了。
只是他不经意地一瞥,看到镜子中自己露出的是苦笑,这一瞬间,他被镜中笑容惊住。
他敛下眼眸,坐在沙发上。
他的唇角抿起,再也没有一丝弧度。
他看着虚空中的一点,眼神逐渐放空。
忽然,他摘下军帽放到一边,戴着黑色手套的手张开捂住自己的脸。
他好难受。
可是他为什么会难受?
他恨白千音。
他恨了她很多年,他很想杀她。
如今白千音中弹还被敖时抓走,敖时是什么人他很清楚,手段残忍,从不会因为老弱妇孺就手下留情,白千音到了他的手上几乎是必死无疑。
白千音死,这不就是他想要的结果吗?
白千音死在敖时的手上,从始至终都和他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