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蕴将卡在发顶的墨镜摘下来扣回眼上,将遮阳帽重新戴上,道:“想了想,我觉得我还是去打个车比较妥当。”
秦定忙拉住她的手腕,声音一下子急了,“蕴蕴……”
“你怎么又拉我?”付蕴无语的声,这声疏离又冷淡。
秦定这次没松开她,将她拉回去一些,温下点声:“蕴蕴,那天公司有急事,我走得急,没有顾虑到你的感受,是我不好,如果你还在生我的气,可以骂我打我,别这样闹了行不行?”
男人情绪起伏波动,可付蕴还是那副神色,她平静地听着他说完,看着他着急无奈,最后也只是轻描淡写面无波澜地说:“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付蕴根本,完全,不想再回忆与秦定有关的事。
如果没有秦淮海,她觉得,她这辈子不会再和这个男人有任何瓜葛,她一分一秒,都不想再浪费在他身上。
她可以不和他做仇人,但再回到以前,是不可能的了,永远回不去了。
付蕴见秦定还不松开她的手腕,也不急,叹了口气,对他道:“你别说那些了,我说过,我都忘了,没有骗你,我也没生你的气了,我现在就想去看看秦爷爷,看完秦爷爷,我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付蕴声音更淡了些:“放开我吧。”
秦定却不松手,握着她手腕的力道发了紧,付蕴看了眼他,冷漠地摸出手机,点开拨号,在上面摁了“110”这三个数字。
“……”秦定脸色一黑,只能松开她。
付蕴优雅地转过身,就这么走了,背影对他没有半丝留念,甚至连名叫“我就是不想理你”的娇噌也不再有,仿佛真的忘了他,将他视作陌生人。
秦定心口的位置抽了下,似在隐隐地发疼。
看见女孩儿成功拦了辆出租车坐进去后,伫立在车边的男人才拉开驾驶位的门上车去。
他捏着方向盘的掌心发了白,盯着前面那辆出租,跟着它。
“诶?后面那辆卡宴怎么总跟着我?”出租车司机通过几分钟的观察,确认自己就是被跟踪了。
付蕴看也没回头看一眼,道:“不用管它,它也是去逍然别墅。”
司机:“你们认识啊?”
付蕴没说话。
司机从后视镜打量她一会儿,瞬间就明白了什么,人长得那么美,怎么会没有专车接送呢,原来是跟男朋友吵架了才来打出租的哦!
司机对自己的车技可能比较自信,怕后面那辆卡宴跟丢了,影响小两口和好的速度,他下意识把车速降了些。
付蕴前脚刚下车,那辆白色卡宴后脚刹进别墅的车库里。
通过这样的方式,两个人倒也达成了一起来看秦淮海的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