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桑落好心补充说:“人身自由权。”
郑艺鸥应和着说:“对对,我看我爸才需要你教什么叫尊重法律。”
“你需要我的辩护吗?”
郑艺鸥一愣,垂下头去。长发之下,她失神片刻。
闹到法庭上去?倒也不是不可以。
她苦中作乐地想,楚律这么厉害,肯定能赢。
但最后,她说:“说笑的,怎么还当真了。”
楚家跟郑家有生意上的往来,要是楚律为她辩护,岂不是要跟她父亲在法庭上对峙。
她没有理由让楚桑落因为这个事儿为难。她也很清楚,这样做只会带来反作用。
楚桑落没有什么波动,“我也就随口一问。”
她知道郑艺鸥不会提出这个要求。再退一万步讲,她代表的是楚家,顾及两家情分也不能是她来做辩护。
最多,私下为郑艺鸥找一名厉害的律师。
郑艺鸥一乐,“想不到楚律也会冷幽默。”
楚桑落耸肩。
“楚律,我真羡慕你。”
郑艺鸥打量了她一会儿,倏地冒出这么一句。
楚桑落毫无压力地说,“你爸也羡慕我父母。”
“是啊,”郑艺鸥眼一笑,些许苦涩滑过,“大名鼎鼎的律师,优秀、听话。不像我,玩心重,弄个娱乐公司也是倒贴钱。”
“我看过秋越川那部电影。”
再听到这个名字仿若隔世,郑艺鸥心神一震。
“他演的不错,我上网查了,还拿奖了。”
郑艺鸥眼中忽而有种光彩,爱意、骄傲、憧憬杂糅在一起,明亮得很,“他演戏很有天分。”
楚桑落嗓音清灵:“他可以为你的公司赚钱,以后捧出个影帝就能带起名声了。”
郑艺鸥艳丽的眉眼黯淡下去,“我也想。”她面前的楚桑落变得有些模糊,“我现在更羡慕的是你能跟喜欢的人在一起。楚叔他们不会反对你跟江与鹤,从前好像也没有要你联姻的意思。”
“我这个人从来都没什么志向,开公司也是想证明自己除了联姻还有别的作用。爸爸答应过我,做出成绩可以自由选择婚姻,现在有这个机会,可是爸爸无论如何都不会让秋越川继续留下了。”
楚桑落抽出几张纸巾递给她,“你是郑叔的女儿,你要是不妥协,秋越川要是不放弃,郑叔有什么办法呢?”
郑艺鸥淌着泪,“那也不会有什么结果。”
她妹妹都看得清楚的事,她当然也明白。父亲会有很多种方式让他们各自松口。
如今的坚持只是苟延残喘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