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自己的身体,有什么可瞎想的!
在心中暗骂一句,徐清双手有些颤抖的开始卸甲,先是四肢各处,然后是身上的体甲。
将盔甲脱完,徐清觉得浑身一松,有种身轻如燕的错觉。
毕竟一下子少了二十来斤的束缚。
徐清的内衬上,胸前位置有一块破损,隐约可见一抹雪白细腻。
“咕咚……”安静的室内突然传来徐清的吞咽声,虽然身上还穿着内衬,可这身体的轮廓比她想的还曼妙了些。
想到与那些什长约定的时间,徐清心下一横,直接脱下内衬。
却与她想的不同,此刻全身都是干渴的褐黑血迹,显得渗人,倒是起不了旖旎的念头。
胸前一条发黑的缎带紧紧束缚着那起伏的山栾,防止其在日常动作中与内衬摩擦产生破损。
徐清没由来的两眼一酸,莫名的委屈就涌上心头,让她止不住的心悸。
那应当是原身的情绪影响了她。
“唉……造孽啊,好好的人都活成什么样了。”徐清感叹一句,看向边上静置的水桶,抓起一块破布走到边上,解开胸前束缚,正想擦拭一番,却有一块物体自束胸缎带中落下。
这是一块黄玉,光滑圆润,色泽通透,并未经过如何打磨处理,依旧是卵石形状。
这并非是什么名贵的宝玉,却是原身从小所佩戴。
昨日交战中,原身被人一枪透胸,束玉的红绳也被割断,刚好落至山栾之间。
徐清将玉捡起,仔细打量一番,除了中间有一抹若隐若现的碧蓝,其余并无什么特别之处。
这抹碧蓝,原身都注视了十几载,也未发现什么异常。
徐清猜想,这可能是玉石形成过程中,意外跑进去的晶体杂质。
这不是现在应该关心的问题,徐清将玉丢到床榻上,将破布打湿,在身上细细擦拭了起来。
洗澡是不可能的,唯有擦一擦,稍作清理了。
此刻早已入秋,水温冰凉,这让徐清暗暗担心这身体能不能扛的住,若是病了,那就万事皆休!
想到这,她不由的加快了动作。
清理完毕,徐清伸手取过新的缎带,又一圈一圈的将山栾束起。
若不是显得怪异,她都要自己先下手了!
嗯……如初秋新棉,洁白细腻且绵软。
压下心中那奇怪的念头,徐清赶忙将内装穿上,又一点一点将甲胄穿起。
独自着甲有些困难,所以军中大多是相互着甲,不过徐清折腾半天,还是穿戴整齐。
感受到身上渐渐有了暖意,徐清才开始打理长发与面容。
洗是不能洗的,只能一点点擦拭清理血污,且又没有皂角,只能尽量清理干净,其他的也没办法要求更多。
最后将面上的尘土与血迹拭去,徐清终于有了几分女儿家的模样。
徐清生的极美,尤其是那精致的眼眸,如同初春化开的碧波,顾盼之间熠熠生辉,令人为之动容。
她的眉宇间带着女子的温婉柔弱,让人忍不住想怜惜与呵护,这本该是一位柔情似水,娇而不媚,不可方物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