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嘉薇的脚还没碰到椅子,就被另一只穿着黑色短靴的脚踩住。
来人踩住她以后,在她的小腿骨上狠狠地踹了一下,把她直接踹倒在地。
郑嘉薇后背撞在了角落里一根金属灯柱上,唰地被划出了一道血痕。
郑嘉薇痛叫了一声,抬头看见谢静秋挡在许鸢的椅子前。
谢静秋伸出的脚甚至还没收回来。
当着郑嘉薇的面,她弯腰重重地拍了拍了鞋子,仿佛粘了什么脏东西一样。
“你……”郑嘉薇怒目而视,“你干什么?!”
她摔倒以后,周围竟然没有一个人去扶。
谢静秋冷漠道:“我听说许鸢要搬家,想帮忙来着,刚好看到有人背后做些见不得人的事,就忍不住踹了一脚。”
“你怎么敢踢我?”郑嘉薇忍着疼痛爬起来,她一向对自己的皮肤很爱护,受一点伤都怕留疤,现在背后划出一道这么长的口子,她又痛又气,神志不清,“我是谢先生的女人!”
谢静秋:“大哥的女人很多,你这样的倒是头一个。”
许鸢挂好画下来:“谢谢。”
谢静秋仰头看着:“我记得这是你母亲的遗物。”
她踩着椅子,重新把那幅画取下来,递给了一旁的丽桦:“珍贵的东西就要收好才对,把它带走吧。”
“谢静秋!”郑嘉薇咬着牙,“谢先生把这幢楼送给我了,里面的东西都是我的,你敢让她拿走?”
“你的?”谢静秋挑眉,“庄园里的东西不是你的,也不是大哥的,它们不归任何人所有,而是谢氏的财产,你只拥有这栋小楼的暂住权,就连大哥都不敢说这幢楼是他的,你好大的口气啊。”
“至于这幅画,你大可以去跟大哥要,看他会不会给你。”
谢静秋拉着许鸢离开。
郑嘉薇在背后低低地说:“等我成为谢氏的女主人,有你好看的。”
前些日子,郑嘉薇差点对谢静秋身边的人动了手,两人早有纠葛。
在郑嘉薇认知里,谢静秋不过是个偏的不能再偏的旁系,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
谢静秋脚步顿住。
她穿衣风格一向偏中性,白色衬衫外搭着一件麻灰色西装,下面是灰色的女士西裤,脖子上挂着一条银质的骷髅项链,她惯于留短发,让她整个人的气质有一点外放的洒脱。
尤其当她笑起来的时候。
她走到郑嘉薇的面前,脸贴得她很近:“那你最好祈祷自己能美梦成真,身为谢氏继承人,我做掌权人的概率虽然低,但还是比你成为女主人的概率要高一些。”
“你今天对我说出这样的话,一旦某天大哥出了什么意外,而我做了掌权人——”
“——我弄不死你。”
平时看她大大咧咧的,但到底是谢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