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忙弄开褚时裕的袖子,果真看到小臂外侧,被划出半个手掌长的伤口。
刚刚褚时裕表现的太过正常,温沇竟然完全没有发现。
褚时裕抬起另外一只手,摸了摸他的头,安慰道,“只是小伤。”
“这怎么算小伤?”温沇鼻子发酸,眼眶一热,眼泪就吧嗒吧嗒的不受控制的往外流。
褚时裕无奈,“怎么还哭了?”
温沇看着那块鲜红的伤口,难过的吸了吸鼻子,“我控制不住,是不是很疼?呜呜呜……我说的是什么废话,肯定疼。”
褚时裕抿唇,帮他擦掉眼泪,“还好,不是很疼。”
温沇难过,“骗人!”
褚时裕受伤了自然需要包扎,医生处理好了伤口,他们才再次到警局做笔录。
温沇现在简直恨透了陈廷,之前只带着自己那份,现在又带了褚时裕的一份。
所以在做笔录的时候,他简直绞尽脑汁,把陈廷所有做过的不好的事全都一股脑的说了。
当然,他也不敢夸大其词,就是实话实说。
末了,温沇擦着眼泪问做笔录的警察,“陈廷最后会不会只定性为跟踪?”
警察抽出一张纸巾递给他,“具体的我们还暂时不知道,不过他带了刀……”
温沇点点头,知道了不管怎么样后面都不可能便宜了陈廷。
他稍稍放了心。
不过现在他有些后悔,不由得恶意的想,刚刚怎么没有趁机把陈廷揍一顿。
陈廷竟然敢用刀把褚时裕弄伤!
真的好想揍人!
——
做完了笔录,回到家里,温沇目光落在褚时裕被包扎过的手臂上,皱了皱鼻子,“疼不疼啊?”
褚时裕无奈,回来的路上温沇已经问了不止十次,他心里感到柔软,倒也没有不耐烦,很耐心道,“还好,没那么疼。”
温沇又在心里想,骗人!
怎么会不疼!
然后顺便问候了陈廷的十八代祖宗。
片刻后,褚时裕手臂上挂着衣服,准备去洗澡,温沇噔噔噔的跑过来,打开双臂,挡在他面前,“不行不行,你现在不能洗,手臂上有伤呢!”
褚时裕垂头看了一眼,“忘了,用保鲜膜缠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