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看她是个女人,狠起来凶起来她比任何人都强……”可惜大姐看不上他,不然他也愿意和这样的女人待在一起,够辣够劲。
江北闭着眼睛也不去管坐在前面的人在哇啦一些什么,前面小弟开着车窗,他哪里就懂得照顾病人,他这一身的火气,需要散火,一身的热气,帅气的吹着风,风转了一个弯吹到江北的脸上。
霍一路吃了药就睡了,阿帆带上门从里面出来,刚走几步,就见车子开了过来。
“真的没有事情了吗?”
江北微微的扬起下颚:“她怎么样了?”
“有点糟糕,脾气太犟,根本不看医生只能请你爷爷过来做个简单的处理,其实昨天条子让她过去,一夜没睡又吹了一夜的冷风,怕的就是伤上加伤,她被放出来的时候已经身体不舒服了,结果你又出事。”
江北开了门进去,屋子里的光线遮挡的严严实实的,阿帆是个很好的手下,他清楚霍一路所有的生活习惯,江北摸到床边,他坐在床边看着她趴在床上睡觉,这张床特别的硬,也是她喜欢的。
霍一路讲自己没有住过软床,她打小住的就是硬板,长大了一点以后更是什么水泥管什么大马路,赌场里的板子地上,随便的睡在哪里,这些东西唯一的相同就是硬,所以她抗拒软,觉得那和命不和。
她是个迷信的人,是个不会轻易改变妥协的人
江北拉起来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唇边:“你好好睡吧。”
给她盖好被子,能看见她的侧脸,只有半张脸,因为趴着的原因,棱角太过于鲜明,人家说这样的人会生活的坎坷,江北的手中和了她脸上的冷硬,手指带着一层朦朦胧胧的细碎光,江北站起身,带上门。
霍一路还在睡,她是真的没有醒而不是装作没有醒,如果伸出手摸摸她的身体就会知道她的温度不太正常,吃了药也记不得其他的,偶尔会想翻身躺下睡,但是一疼她就会重新趴着。
江北回了江家。
佣人不知道该不该叫醒先生和太太,这个时间回来……
她看着江北就有点怕,江北一贯的脸就是这样,做了很多年的佣人就说,找老公啊找对象就千万不能要江北这种,一个男人的眼睛长了一双桃花眼,那是真正的桃花眼,他不笑的时候还好,他笑起来的时候,不要说十几岁的小妹妹就算是五六十岁的老大妈也会心跟着乱跳的,这样的长相不见得就是好,男孩子生得过于漂亮,好看这样并不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至今她依旧不喜欢江北的这张脸。
“要叫醒你爸爸妈妈吗?”
“好。”
江北在客厅里等着,佣人进去喊人,客厅里只有那么一盏灯亮着,江沛得穿上衣服,妻子翻个身:“怎么了?”
“没有事情你继续睡吧,有人找我。”
江太太皱着眉头坐了起来:“是不是……”
“不是,你好好睡吧。”江沛得吻了吻妻子的额头:“我去去就来。”
江太太应了一声,自己抓着被子,目送丈夫开了门走了出去,扯着被子又睡了过去,江沛得的拖鞋声音很小,他从二楼走了下来,他太久没有见到那个孩子了,模样没有太大的变化,依旧是那样精致的一张脸,精致的可以用漂亮来形容,这样的江北有足够的魅力让所有的女生为他尖叫。
“欢迎回家。”江沛得打算给久违的儿子一个拥抱,这是父亲送给儿子的,欢迎你回家,我的孩子!
江北却坐着没有动,只是挑了挑眼睛,将视线集中在眼前人的脸上,他的眼中依旧一片暗色,并不起身。
“回来了就好。”
江北的手指敲在腿上:“永和的阿一你知道吗?”
江沛得似乎马上立即就明白了江北说的是什么,他的眼睛闪过一丝光,一丝不赞同的光。
“我听江凌说过之前见过你,但是江北你是江家的人,我们江家做的是正经生意,和那样的人不要有过多的接近,白的和黑的永远都搅和不到一起去。”
炯亮的双眼,就那样看着他,江沛得非常不喜欢江北这样的眼神。
“黑的白的?白的也可以变成黑的,阴实的女儿是怎么丢的,你清楚我清楚。”
江沛得居高临下的看着继子,他眼睛里的神色变得有些难以揣摩:“你现在怎么说怎么是,我反驳又有什么用?我总不至于和我的儿子争辩这个,你认为是江凌做的这样会让你觉得开心一点,那好,这件事是江凌做的,可以吗?”
“这件事情本就是她做的,和我无关。”江北开口,客厅里安安静静的,佣人已经回了房间,和过去不同的是,江北不会指望眼前的人来相信他,整件事情他清楚就好。
江沛得和最好的朋友阴实交往过密,两家好的和一家人一样,阴太太巧云结婚九年才生下一个女儿,好不容易得来的娇娇女自然是爱护倍加,含在嘴里怕化了,江北和江凌自然对阴家不陌生,几乎两家所有的节假日都是一起度过的,那年江凌和他要带着那个孩子出门去玩当时身边还有佣人跟着,江北是陪同,出去转了一圈那小孩就没有了,说是丢了,至今他还记得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