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脑突然仿佛被一道激光击穿了:只有一个解释:禁日里,我是我,不是禁日里,我就是那个魔鬼!!!!
警笛声和外面的撞门声让我回过神,很明显,阿姨报警了,警察在外面围起了楼,突然我想到了什么,再也不能有人因为我而死去,那么,就让我死掉吧!
抓起电话,我能感觉到它的分量,里面已经有那么多人的灵魂,我手指抚摸了一排排的按键,然后,自己拨到了这个三个8,三个6的号码,按向通话键之后,我闭上眼睛,等待死神的来临。
撞门的声音却不久淹没在恐惧的尖叫中,而楼下似乎也乱糟糟起来,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我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还活着。
门外的尖叫突然熄灭,楼下却更乱了,这让我不得不往外面看去:飞子活了过来,不,应该说他已经不是飞子,他的嘴里似乎叼着一个东西,胳膊!应该是个胳膊。
这一切都不是我所能想象到的,我用被子蒙上头,我不知道我还能做什么……
又一次撞门声响了起来,门被很大的力量撞开了,他们是警察,第二波警察来了,我被他们带上了警车,外面,天已经亮起光芒,走廊上很多鲜血,楼下一片狼藉,我没有看到飞子的尸体,被匆匆压上警车,然后,就是不可预知的审判吧,这是我的想象,嗯,如果问我,我就直接说是我杀了飞子,这样我就可以给枪毙掉,以后就天下太平了,这个手机卡怎么办?
我没有想到一个最好的处理方法,就已经被押下警车,前面不是警局,却是一个小屋,我不知道里面会有什么,但是我只求快点死掉算了。
门被打开之后,我看到了熟悉的景象:那和死去老头非常相像的小屋环境,地面是八卦图,而四周的墙上满是黄布,&ldo;张博士!这个学生已经带来了!&rdo;警察把我推了进去,&ldo;辛苦你们了!&rdo;那个张博士说了一句,而我则开始揉自己酸痛的手腕。
门被警察带上,现在,这屋子里就只剩下我,和那个张博士,他是个年龄有六十左右的人,留着一些白胡子。
&ldo;胡老头死了,他却救了你!&rdo;张博士说话了,&ldo;西夜,是的,你是西夜,我能感受到,&rdo;&ldo;你是谁?&rdo;这个时候我对什么都不再恐惧,&ldo;你的手机卡,是不是三个8,三个6?&rdo;&ldo;你怎么知道?&rdo;&ldo;叮铃铃……&rdo;我刚说完,电话就响了起来,&ldo;不要接这个电话,是我打的。&rdo;老头说道,&ldo;这个号码,是我发给胡老头的,他卖给了你!&rdo;铃声停止,张博士的话让我的心脏噗通噗通跳了起来,是紧张,还是恐惧?我说不清楚。
&ldo;现在,就是你死了,还会有人死去,封印已经被打开。&rdo;&ldo;那我怎么办!!!他妈的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rdo;我突然吼道,我承受不了这样的事情。
&ldo;禁日,不停地打自己的手机号,不是禁日,不能接任何人的号码,坚持到阴历八月初八!&rdo;突然,他又加了一句话&ldo;你能做到吗?&rdo;对,我能做到吗?我开始思索,&ldo;等到阴历八月初八,号码就会自动被重新封印起来,这场灾难才会停止!&rdo;两个月!只要两个月,这场灾难就会结束掉。
&ldo;好!我会尽全力的!&rdo;张博士的话是错是对,我现在不管,但是我知道,我一定要按照这样的方法坚持到阴历八月初八。
我又回到了宿舍,鲜血已经消失,放假,学校人很少,我只知道,管楼的换成了警察,阿姨没有了,飞子没有了,楼下的狼藉也被收拾干净,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我从超市扛了两箱泡面,又买了一大桶纯净水,不准备走出楼,或者尽可能不出去,我害怕任何一名和我擦肩的人都会遭到我带来的厄运。
说实话,发生这么多事情,我很少能睡着,夏日的炎热也不再那么明显,到了晚上,我总是会做噩梦,不是梦到了死去的朋友,就是梦见自己被鬼追杀,或者梦见自己杀人,断断续续地睡觉,断断续续地做梦,我只感觉到身体一天不如一天……
两箱泡面都见底的时候,学校又开学了,很有人知道发生过的事情,很少。
而我,又见到了宿舍的兄弟们,让我倍感意外的事情是:老大回来了!
某种原因,我们那层楼的一半糊上了水泥,我们换到了四楼宿舍,开学当天就换了。
&ldo;西夜!你一直都呆在宿舍?!&rdo;老二吃惊地看着我,可能,他吃惊的是我的样子:头发凌乱,鸡窝状;眼神迷离,熊猫眼;满脸灰色,烂泥潭;衣服皱不垃圾,乞丐状……
总之,开学的时候,因为有了朋友,突然,我又有了活下去的冲动,所以,我到水房洗了澡,洗去以前的回忆和痛苦,也要好好面对一切,老头的短信一直留在信箱中没有消失,我知道,在另外的世界,依然有人在默默地陪伴着我,帮助着我。
晚上,宿舍开起了大会,&ldo;那个,老大,回来就好,咱们以后就可以像以前一样生活!&rdo;我很高兴,一二三四五六,我们凑齐了。
&ldo;回家我也好好想了想,第一周,天天做噩梦,第二周,噩梦没有了,无聊开始充斥我的生活,第三周,我彻底无聊,兄弟们,当时我真的是吓坏了,真的。&rdo;&ldo;老大,甭说是你,那场面谁见了不发毛?!你胆子还可以,估计换个女生,现在就应该在神经病房里或者在天堂中!&rdo;我躺在床上,看着上铺的床板,这样的生活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