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内,赵家福正躺在床上输着液,一个戴着黑框眼镜,年近七旬,头发花白却精神矍铄的老人站在病房门口向病房内搜寻了一下,便径直朝着赵家福的病床走了过来。
老人身后跟着一个皮肤稍黑,身材瘦削的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中年男子一只手拎着果篮,一边腋下夹着个公文包。
老人看着床头墙上贴着的病人姓名,又看了看床上的赵家福。
坐在病床另一边的刘建民看着站在床边的这两个不认识的人轻声问:“你们找谁?”
老人指着病床上的赵家福问:“请问这是赵家福赵师傅吗?”
“是的,你们是?”刘建民起身迟疑地看着老人。
老人自我介绍道:“我是赵师傅以前的同事。”
跟在老人身后的中年男子听说躺在床上的人就是赵家福,忙把拎着的果篮放到了床头柜上。
赵家福躺在床上,听见有人说话,就睁开了眼睛。
赵家福看着床边似曾相识的老人,他疑惑地问:“您是……?”
老人笑着说:“赵师傅,不认识我了吗?我是王工啊。”
“王工?”赵家福仔细端详着老人的面孔,努力地回忆着,然后他惊喜地说道:“真是您啊!王工,我说怎么看着有些面熟。”
赵家福激动地对刘建民说:“建民,快扶我起来。”
王工连忙按住赵家福说道:“赵师傅,别起来,别起来,你还输着液呢。”
“没事的,王工,我已经躺了一上午了,是该起来坐会儿了。”
赵家福说着在刘建民的搀扶下靠着床头坐了起来。
“王工,这是我大女婿刘建民。”赵家福介绍道。
“王伯伯,您请坐。”刘建民绕了过来,把自己刚才坐的凳子递给王工,又去旁边找了个凳子给跟在王工身后的中年男子。
“就是你以前那个一直没有落户女儿的爱人吗?”王工问。
赵家福笑着说:“是的,王工,还要谢谢你当年打的那个电话。”
王工说:“赵师傅,我们不服老都不行呀,当年的孩子如今都已经嫁人了。”
“爸,王伯伯,你们聊着,我出去会儿。”刘建民见他们老友相见,便借故走出了病房。
“王工,算算我们都有二十多年没见了,时间过得可真快啊。”赵家福说。
“是啊,想当年意气风发的我们转眼都变成老头了。”王工深有感触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