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
“这里是梁正邦的私人住宅,今天的聚会是在他家的花园里举办的。”方祈洺回答我。
“哦。”我点了点头。
方祈洺抱着我进入一个房间,他动作轻柔地把我放到椅子上,说:“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去拿冰袋。”
说完就走出了房间,我在房间里等待的同时一边打量这个房间,看样子是个客房,床铺铺的平整而干净,窗帘紧紧拉着,房间里没有其他的东西,一张床,一张书桌,简单得出奇。
书桌上也很干净,什么都没有,看样子是没有人住过这里。
忽然门把转动,我以为是方祈洺回来了,可是进来的人却是……
“向晴?”
向晴看到我也是一惊,但是惊讶的表情很快掩饰过去,她靠着门边,嘴角噙笑地看着我:“你还真是阴魂不散呢,都跟到这里来了。”
讽刺的语气听着极其刺耳,我急切起来:“向晴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不告诉我,我想关心你,想知道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如果可以帮助你的话我想尽我所能地帮助你……”
“别开玩笑了!”
向晴忽然打断了我的话,“你拿什么帮助我?你有地位吗?你有金钱吗?”她冷笑着看着我,笑得残忍而诡异,“明明什么都没有,还说来帮助我,别说笑话了。”
她情绪激动起来,说了一大段话后又冷静下来,她转身背对着我,离开之前冷冷地说:“赶紧离开这里吧,别搀和进来,你……还是一直天真下去好了。”
我看着这样陌生的她,过了很久才反应过来,“这么说,你是为了钱?”
为了钱任梁正邦欺负,为了钱怀了那个孩子?
可是她不是已经有钱了吗?那个黑色的包里,数目难以预测,有了这些还不够吗?
“可是不够。”
留下这句,向晴冷漠地离开了房间,房门被她顺手带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我浑身一震,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这个时候门被再次推开,方祈洺拿着冰袋进来,看到坐在椅子上愣愣发呆的我,疑惑地皱起眉头,说:“怎么了?”
我像是从另外一个世界回来,过了会儿才说:“没事。”
方祈洺把我的脚握在掌心,一只手把冰袋按在红肿的地方,冰得我一皱眉,不自觉缩了一下脚。
方祈洺把我的脚用力摁住,手上的力气更大,脚底传来的温热和冰袋的冰凉形成鲜明对比,习惯了后我就乖乖不动了。
“要敷到消肿,不然会一直肿下去的。”
方祈洺安慰我。
我看着他认真的表情,笑了一下说:“你对这些还真是清楚。”
方祈洺低头看我的伤处,说:“不是有句话说,一个人受伤多了自己也会变成跌打损伤转专家的。”
我听到那个“跌打损伤”忽然想起以前经常在街口看到这样骗人的招牌,一下子笑出声来。
“怎么了?”方祈洺疑惑地看着我。
我摇了摇头,说:“没事。”
方祈洺低头看着我的伤处,声音低低:“没关系的哦,现在你想什么你都可以告诉我,反正这是最后一次了。”
这样重复多次的“最后一次”没有引起我的厌烦,反而叫我从心底生出一股难以言喻的伤感,我顿了顿最终问了出来:“你当初为什么要那么做?”
方祈洺手下一顿,嘴角提起:“如果我说是因为我喜欢你,你会信吗?”
喜欢?什么样的喜欢会让你做出不惜毁了我的事情?
我的沉默代替我回答,方祈洺轻笑落进我的耳朵里:“是吧,你不会信,其实有的时候我自己想想那个时候的自己我都觉得自己可怕,现在你肯让我接近,我已经很庆幸了。”
我愣愣地看着他,他低着头,我只能看到他不停动着的嘴唇:“不过现在这样我就满足了,不管我做什么结果还是一样,”他目光落在我手上的戒指上,我一下子明白他指的是什么了,我缩了缩手,原来他不知道我已经离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