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免了吧!你要是叫我姑姑,我还说不定要受你多少气呢!”蝉儿端起茶碗一饮而尽,看来她真的口渴。
“噗呲!”小顺子在一旁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
“记得带姑姑去尝一尝河南的小吃!”她瞥了三郎一眼,先是装模作样地说,然后也调皮地笑了。
三郎也在偷偷地笑,只有王娟莫名其妙的一会儿看看她,一会儿看看他。
“唉,这个姐姐忽然一下子变成了姑奶奶,谁能接受的了啊!”小顺子在心里想。
子夜,东厢房的门前,蝉儿穿着一身贴紧的衣服,开始练功,只见她先来一段红拳炮捶热身,紧接着分别打了大红拳,小红拳,太祖红拳:撑、补、揭、抹、捅、劈、斩招招到位。
“好!”看到精彩之处,一个躲在黑暗中的人大声称赞。
但见蝉儿并不理睬,只顺手折了一段树枝,一扬手,像箭一样飞了出去,黑暗中那人,身体一倾斜,一伸手接住了飞来的树枝,再一扬手,那树枝又像箭一样折了回来,此时的蝉儿不动声色,待树枝靠近,她一个弹腿,这一腿不简单,那个树枝改变了方向,直奔院外的大树上飞去,只听“哎呀”一声,一个黑影从树上坠落。
这时候黑暗中的人连忙跨出院子,追赶那树上的黑影去了,蝉儿收起真气,也跟着那人快步出了院子,来到跟前,那个在黑暗中的人就是三郎,他已经把躲在树上偷看的人制服了。
“哪里人?说。”三郎严厉地问。
那人不作声,看来很顽强。蝉儿上前扯下了那人的面罩。
“啊!”是个女人。他俩不由大吃一惊。
“说,什么人?为什么深夜进府?”三郎重复一遍。
可是那个女人始终不说话。
他们只好把她带进了婵儿的卧室外间,把她捆绑在一个椅子上。
这个黑衣女子约莫二十出头的光景,五官周正,蝉儿踢出去的那根树枝,直插在她的手臂上,蝉儿一用力帮她拔了出来,虽然不是很深,可是鲜血直流,蝉儿帮她敷上了药包扎好伤口,她才开始说话。
“你们是好人。”那个姑娘说。
“你肯说话了,我们可没有逼你。”蝉儿幽幽地回她一句。
“说吧,怎么回事?”三郎接着问。
她是沧州人,和父亲、妹妹以卖艺为生,两个月前,来临淄卖艺,在东单市场,遇到了恶霸,抢了她的妹妹,还打伤她的爹爹,她到官府评理,许多天来没有音讯,爹爹因此卧床不起,而妹妹又不知道下落。
她白天照顾爹爹,晚上就出来寻找妹妹,仗着自己一些轻功的底子,飞檐走壁与临淄城里的官宦和大户人家之间,今天刚巧碰上了蝉儿在此练功,想离开却一直走不脱,正在犹豫之间,偏偏又碰上三郎来搅局,这下彻底给暴露了。夹在两个高手之间还无缘无故地受了伤。
“姑娘,实在是对不住,我还以为是刺客。”蝉儿惭愧地说。
“来,我看看……”三郎见蝉儿已经把她的夜行衣给撕破了。“等下,我给你寻一件衣服。”他说。
蝉儿双手抱在胸前,低头沉思着。
“哦!对了,你还记得那个恶霸的模样,或者姓什么叫什么吗?”他直奔主题。
“不知道他姓甚名谁,街坊也不愿意得罪他,不敢告诉我们。我一个外乡之人,只知道他大约三十多岁,满脸胡茬子,挺大的双眼,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我知道了,这个事我们会帮你的,你好好把伤养好,别考虑太多……”
“公子,小女子千恩万谢,可不知道要多久?”
“放心吧!等你的伤好一些就可以了。”
“我的伤没事,还是救我妹妹要紧……”话音未落,她已经满眼含泪。
“知道了,很快。”他帮她松了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