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ra憋了一肚子的火气,对着felton却不能够全部发出来,他挥舞着手里的刷子,看上去很想骂些什么,又带了点惧怕地没有再张嘴,随后便按照felton的指示在墙上刷了一个大大的,不明意味的符号。这让felton看的几乎要笑出声来,draalfoy从来都是这么一个欺软怕硬的东西,他的火气从来都不往那些不能发的人身上发,只爱往一些能够宽容他的人的身上发,这是一种习惯,却是极其愚蠢的一种习惯。
当能够宽容他的人全被他得罪,当这些人终究一个个不存,世界上又剩下什么人呢,这个世界终究会对他来说失去任何意义的。
felton用了半秒的时间将这些念头抛开,手指从口袋里拿出那么一张地图,手绘的,精准的地图,他把它丢到男孩头上。
“上面所标注的地方,”他冷淡地命令,“什么地方画了什么符号,你就去什么位置画什么。”
“你打算把它们全部让我来?”dra怀疑地问。
“这点小事,”felton像是对羽毛出了口气那般轻描淡写,“你一个人就可以完成。”
dra真心怀疑这个人是否是想要他去死。立刻马上的那种。
“你让我干这个?”dra快速地把这张图全部扫一眼,冷静下来后他倒是危机感加深,“我一个人做不到!这些地方——有些甚至都是很核心的部分,你让我一个人?而且画这么明显的符号?!”
“我看你和xavier吵架时挺有能耐,”felton一针见血地说,“你的口气就好像你能做到许多他做不到的事情,而他做得到的你也做得到。这件事情,如果我交给他,他十分钟不要就会做完,而你现在要告诉我,你做不到。”
那陈述的语气不知道为什么,dra听着格外讨人嫌,而他也被felton轻轻松松给噎在口气了嗓子里。
“我……”
dra咯咯地磨着牙——他既不愿意承认他真的比harry要差,也不想就这样照felton说的去做。
“拿着这个。”felton要求他伸出掌心,把一个小小的坠子放在他手心,dra只听见一声金属窸窸叮叮碰撞的声音,然后他的手心就一阵冰凉,felton的手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度,被他握住的那个东西也没有,“xavier有一个,你现在也有一个,再和我说你不能,就是你真的无能。”
“……时间转换器。”dra看着手心里这个玩意,这回他倒是认识这个东西了,想想看,harry从寝室里拿走的不也是这个吗?一时间他像是脖子里梗了个鸡蛋,脸色一阵扭曲,“——为什么你们都能拥有这种管制道具像拥有一把扫帚一样简单。”
felton说:“管制的意思是,它是人为规定的。”
而只要是人定下的规定,终有一天会被打破,不管是被谁。
“去。”他转过身,态度比赶走更像是赶走地说,“去做你要做的事情。”说完,他就往回走去,看样子压根不打算再管dra。
dra看着手里的东西,牙根磨了磨,重新把手里的金色坠子拎起来看,不敢相信自己有了一个这个的同时,对时间转换器的一百种用法已经开始在他脑袋里罗列起来了。
我为什么要听felton的?
这个念头一旦出现,dra再也没办法把它给摁回去了。
他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把口袋里的画像拿出来直接问:“时间转换器你知道怎么用么?”
“什么,什么?”在口
袋里呆的要睡着的画像一头磕在画框上,打着呵欠问。
dra沉默了三秒,果断地把时间转换器给砸到了画像脸上去。
“——梅林在上,我带着你到底有什么用?!”
…………
dra那边是愤而砸画,harry这边是夺命狂奔——当然,当然,有harry在,他们还不至于顶着最前方的战线企图偷偷溜走,他们直接抄后门走。
但是谁说后方就不混乱呢?allen他们又不是不会移动!
空气里都是足够震碎玻璃的震动声与刺耳噪音,漫天的沙土,碎金属与石块之中,这地方可以说是昏天黑地还有点暗日无光的趋势,在怎么努力也看不清更远点的地方发生了什么之后,harry护着头快速地前行并把手摁在头上去找allen他们的踪迹,还得干着一份他不太熟练的活计——一心三用。
sazar在他胸口的口袋里,冷静自若地隔着一道玻璃一样的墙壁开始挑拣他的作为,就好像这个时间还能够挑拣一样。
“……冰墙冻严实了和玻璃没有区别,你难道就没有考虑过自己是否会被碎片击中?头顶没有防御?你到底在想什么?你的脑袋,你的手,你身体的任何一个地方都是需要防护的地方……不,如果你使用这个办法做不到这件事情,为什么不能换个方法?不,别因为那个女人的腿扭伤了你就一副‘我不够好’,还不停去看的模样,你十二,不是二十一,你没有空闲去关心别的,看看你自己!”
sean和oira(当然了,刚才不小心崴了脚的她正在sean的背上)在不远的掩护体后对他露出十分担忧的表情——画像的声音他们并听不着,但是harry的表情越来越变得可怜巴巴的,就好像偷吃布丁的五岁幼儿一样。
可能是我今天真的格外蠢笨。harry恍惚地想,总觉得sazar的嘴越来越有向draape靠近的趋势,这是什么,slyther的传统?可是除开这群人,nott和parkn都是战斗力只有5的渣!bsie则永不得罪任何一边……
他使劲儿地对这最前面袭来的几块流石念了缓冲咒,然后在它们的速度变慢之时低下头快速地跑过后面那一段路。路面坎坷不平,他跑的急的同时差点又摔一跤,这让画像更不满意了。
“你明白你的黑魔法防御课教授说的是什么意思么?”
画像缓缓地说。
harry下意识摇头,又赶紧点头,但是出于他诚实的本心,他还是摇头。
“我……好像明白了,但是我觉得还是不够明白,”他这么说的同时捕捉到了似乎熟悉的频率,四处张望确定一个方向后才继续说,“教师的意思是,每个人都得为自己做决定?”
“他是在说你在白费唾沫星子,”画像说,“说再多的大道理也打不动一个下定决心的人,给予再多的帮助也是不被需要的——他在说你多管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