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昊进宫后,便立刻吩咐曹正淳去通知普善,他则去乾清宫的后殿沐浴洗漱了一番。
待到洗漱结束,换了一身干净衣服走出来时,普善正坐在椅子上。
“皇上。”
普善见到楚昊出来后,立刻起身行礼。
楚昊点点头,笑着问道:“酒醒了吗?”
普善脸上难得的出现一些窘迫,垂头道:“皇上离京次日,小僧便已苏醒。”
楚昊轻轻点头,看向站在它一侧的曹正淳,道:“朱厌呢?”
他三天前离京时,曾命曹正淳每日为朱厌灌一口酒,如此一来,哪怕离开了奉天殿的范围,朱厌也依旧会陷入沉睡。
曹正淳立刻躬身答道:“奴婢已经将它带到了殿外,此时正在檐廊下睡着。”
楚昊闻言以后看向普善,道:“封神的话还需要准备什么?”
普善摇摇头道:“若是敕封有品级的神,则需要祭告天地,只是小神的话,只需要神位与玉玺。”
楚昊当即从仓库中取出一尊神位放在桌上。
这是一块不规则的石碑碎块。
他开口问道:“这块怎么样?”
普善犹豫了一下,开口道:“请皇上将传国玉玺借小僧一观,小僧需要从中感知大乾国运。”
楚昊沉默几息,翻手从仓库将传国玉玺取出。
普善见状从椅子上起身,来到楚昊面前跪下,双手接过传国玉玺后,闭目感知起来。
在此期间,楚昊手腕一翻便攥住了一尊金人。
几息后,普善睁开双眼,恭恭敬敬地将玉玺交还给楚昊后,便将石块拿起来,抬起手掌将其噼成了四个小块,每块只有拳头大小。
它将其中一块拿起来,点点头道:“这便差不多了。”
说罢交还给楚昊,道:“请皇上移步檐廊准备进行封神。”
楚昊闻言后下意识深吸一口气,将其余神位碎片收好,捧起传国玉玺来到门外。
曹正淳拿起那块神位碎片紧随其后。
普善走到朱厌身边,见他鼾声如雷地靠在一根漆红柱子下睡得正香,转头看向楚昊,问道:“小僧斗胆,不知皇上准备为他敕封何种神职?”
楚昊沉吟良久,道:“城皇如何?”
普善摇摇头道:“皇,城池也,从护城河到城中皆为城皇管辖范围,而天下城皇共分都、府、州、县四等。皇上此刻身在金陵皇城,若将其敕封为城皇的话,它便是都等城皇,乃是王爵。”
“以大乾如今的国运而言,远远不够。”
楚昊闻言问道:“你有什么建议?”
普善双手合十道:“小僧建议将其敕封为山神,且必须是山高不过百丈的无名小山。”
楚昊一指外郭城,道:“城外有一片山脉,你觉得如何?”
普善顺着楚昊所指的方向回头一望,颔首道:“甚好。”
楚昊点头道:“行,那就选在那里。”
普善闻言便深吸一口气,对着正在酣睡中的朱厌一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