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到前面甬道,人从马车上下来之后,直线走进忆章台。车夫这样说,变相催促她赶紧给他打赏一些银两罢了。
云娘是忆章台里的红人,晚上这个时间,应该很忙。她要怎么找到她?退而求其次,如果能找到何少白也行。何少白跟她关系不好,冤家也是一种缘分。
钟云嫱有时候会被自己吓到,不知道从什时候开始,身上有了流氓气息。
她走到门口处,见到有人穿着与何少白一模一样的衣服,猜测应该是也是龟奴。她小心翼翼地说道,“您好,您能帮我告诉云娘一声,我来找她。”
那龟奴上下打量了一下她,“你谁呀?”
“我,”她与云娘没有关系,“我是她妹妹。”
“去去去,一边去,别打扰我招呼客人。”
“你跟云娘说一声,她肯定知道我。”
旁边龟奴不耐烦了,“先前来了几个比你长得高,比你漂亮的女子都落选了。真心实意劝你一句,你别费劲了,忆章台进不去,去其他小一点的地方还是能挣到一些碎银。”
“谁说不是呢?现在怎么谁都打着云娘的旗号想进咱们忆章台。”
虎落平阳被犬欺,钟云嫱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被他们羞辱。
“我这个月遇到好几个找云娘的,都说是云娘的妹妹,你们是不是看着云娘现在发达了,才想着相认,以前她艰难的时候,你们都去哪里了?”
来的目的是见到云娘,只要能见到云娘,她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她扯开衣服,让他们看看自己的脖子,“我脖子上有块伤疤,你去问问云娘,我到底是不是她妹妹。”
钟云嫱拉扯好衣服,“我知道你们不信,那你们敢不敢跟我打赌。”
“赌?”
“开玩笑,我们在忆章台混了这么多年,不敢打赌?岂不是白混了,说出去丢人。”
要玩就玩一把大的,钟云嫱问其他人愿不愿意参加,有人积极加入,有人犹豫。
“来来来,咱们都参与。”
男人的面子比天大,没有人愿意在此刻退出服输。
“你说怎么赌?”
“我是云娘的妹妹,云娘愿意出来见我。”
“然后呢?”
“然后等到云娘出来之后,由她判定我们谁输谁赢?谁输了,给对方一锭银子。”
“不行,一锭银子太少了。”
忆章台的人果然各个富得流油,一锭银子还嫌弃少?
有人加码,有人站出来说话,“姑娘,你如果真的是云娘的妹妹,那我们也不好意思要你的银子,这样吧,就按照你说的,谁输就掏一锭银子。”
钟云嫱见说这话的人碰了碰其他人的肩膀,很显然,他们都明白了其中的意思。不要得罪云娘,往后赚银子的地方多了去了。
众人商议之后,以一锭银子为筹码,等待着输赢。
云娘没有出来,她派了一个丫鬟来了,手里拿着五锭银子,送给他们。
“我们小姐说了,每人打赏一锭银子让大家喝茶去,往后小姐那边还有事指望着各位兄弟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