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桌上的人都小声的和旁边的人嘀咕着什么,不一会几乎所有的人都举起了手。
方宇头也不敢抬,用眼睛偷瞄着会议桌上的一举一动。
“好了,既然几乎全票通过,那我们就这么定了。”
方副总对这个结果十分的满意,他脸上的阴郁比之前少了三分,现在倒是增添了一丝愉悦。
“等一下,我觉得这个提议并不妥,刚才的举手表决不该作数。”
“天总有何高见呢?”
方副总面对这个被称作天总的反驳,显得十分不满。
“我们方家自来祖训就是讲究仁义道德,重视情谊的,方宇这次热心帮助朋友本身有错吗?这不正是继承了方家的祖训传统?”
“天总您这就有些不讲理了,我们方家确实是说过要重视情谊,可是前提是不损害方家的利益,您别忘了,我们方家可是从商的,一切都该利益为先。方宇这种只在乎情谊不考虑后果的人就是愚蠢,这种人怎么带着方家发展?”
方副总有些激动地说道,他太着急把方宇踩在脚下,恨不得方宇没法翻身了。
天总却一点都不着急,他冷笑了一声。
“方副总的意思是,第三任方总,方秋山先生曾经为了救助朋友倾家荡产,可是方家的崛起也正是因为他,如果没有他的话方家不会有今天,我们能有这么高的社会地位全都仰仗他,您的意思是他也是一个愚蠢的人?”
天总把方副总噎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他的话也让在座的人起了骚动。
“天总,方秋山先生对方家的贡献确实巨大,虽然他当初为了情义差点让方家毁于一旦,可是方秋山先生是有真才实学的天才,他能带着方家崛起是必然的,可是据我所知我们的小方宇上学时成绩一向不好,大学也只考的普普通通,应该是这些孩子里学历最差的了,一个连学习都学不好的人,怎么领导方家?”
“方氏集团向来看重人才不看重学历,况且方副总说这些话的时候心里不虚吗?”
天总挑衅的看着方副总。
“心虚?我为什么要心虚?”
方副总不解的看着天总。
“第一,方宇本身就是方总失散多年的亲生儿子,在和方总相认之前一直过着穷苦的日子,十三四岁就被生活所迫去打童工,还要抽出精力照顾自己的体弱的母亲,能考上这样一所大学已经是不容易了,这样懂事肯吃苦的孩子,我觉得他是有资格的。”
方副总刚要插嘴,天总马上又说道。
“第二,方家的孩子本身起步就比普通人家高,接触的学到的自然也比普通人家要好,就算上学时成绩不好,也可以通过一些手段上一所世界顶级的大学,这样得来的学历有什么意义呢?您说呢,方副总?”
天总颇有深意的对方副总说道,方副总听到这段话脸色瞬间就变得有些不大对劲,生怕天总再说出什么来。
“天总今天真是有兴致,您一向两耳不闻方家事,喜欢闲云野鹤的生活,连会议都很少参加,今天怎么突然管起方宇的事情了?莫不是因为什么好处?我们方家可是最忌讳这类事情的。”
方副总转移话题质疑天总道。
“今天我只是凑巧有时间来参加会议,而且我也很好奇方总的亲生儿子究竟是什么模样,难道我参加会议也有错了吗?方副总真是有点意思,我不参加会议您从来不说我,我来了您反倒责备?”
“不不,我只是随口一提。”
方副总又一次被天总说的哑口无言。
“你们也知道我方天明最讨厌商场上尔虞我诈,为了利益挣来真去的感觉,所以我一直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
“今天我替方宇说话不过是站在一个最客观的角度去看问题,我既没有孩子,我自己也对金钱地位没有兴趣,我想问问在座的各位,我说的话是不是最客观公正的?”
在座的人听了方天明的话都不由得点了点头。
“人都是会变得,我听别人说天总最近手头也不是很宽裕吧。”
方副总依旧不依不饶的说道,会议室里弥漫着一股**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