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千雪低下头看着他,“那为师帮你止疼。”说完,她便吻上了江久歌的唇。
江久歌缓缓闭上了眼睛,笨拙的回应着她。
……
清晨,凤千雪用过膳食后,画扇来报:“公主,门房刚报,说柳小姐前来府中,邀公主一见。”
“柳星河?”凤千雪有些诧异,而后道:“快请。”
待去了前堂,凤千雪便看到了一脸憔悴的柳星河,她消瘦了许多。
其实凤千雪如今也不知该如何面对她,毕竟发生了那样的事,她原以为跟柳星河的友谊也就到此为止了。
柳星河看到了凤千雪,当即便垂下了头跪在了地上。
凤千雪忙上前要扶起她,“星河,你这是何意?”
柳星河没有起身,她抱住了凤千雪的腿,哭的不能自已。
凤千雪想起往日的情谊,也觉得很是心酸,她蹲下了身子,看着她,“星河,我们……”
柳星河不言语,只是不停的哭不停的哭,凤千雪深深的叹了口气,她拍了拍柳星河的肩膀。
“本宫还是第一次见你如此,你那般威风凛凛的人,怎也会有小男子姿态……”
她依旧痛哭不止,似是要将心肝肺脾都哭出来一般,凤千雪见她如此,便噤了声,她从身上取出手帕,帮柳星河擦拭着眼泪,任由她发泄着自己的情绪。
许久后,柳星河终于停止了哭泣。
凤千雪扶起了她,坐到了椅子上。
柳星河看着凤千雪哽咽的道:“公主……你能与我讲讲……我母亲之事么?你是怎么知道她也是……反贼的……”
凤千雪沉吟了片刻后,终是选择将实情告知了她。
柳星河摇了摇头。
“公主,你知晓么,一年前我母亲曾生了一场重病,待好转后,人就有些变了性情,我们都只当她是因这次大难不死,而转了性子,从来没有怀疑过。”
“直至上次年节的宫廷宴,家母离世后,我思来想去,总觉得其中有很多古怪……”
柳星河突地握拳用力的砸向了桌子,那桌子瞬间便分成了两半,而她的手也有了一丝血迹。
凤千雪眉头紧蹙,没有言语,只安静的注视着她。
柳星河愤怒的道,“那不是我母亲,在她要下葬之前,我给她换衣时,忽地发现她的背部有道缝制的口子……我于是忐忑不安的拆开了那口子,而后便脱下了一层人皮面具。”
柳星河瘫软在椅子上,而后继续痛哭道:“那不是我母亲,不是我母亲,我真正的母亲可能早就遇害了……
她不是,她不是……
我母亲是护国大将军,她在保家卫国的大小战役中,身上曾留有无数的疤痕,她曾说过,那是她光荣的印证……
所以我母亲,不能被这样的贼人辱没了名声,不能啊……
否则她泉下有知,也定不会闭上双眼……”
凤千雪也大为震惊,她走上前,抱住了柳星河,“星河,镇定些,莫要如此。”
柳星河肝肠寸断地大声哭诉着:“公主,为何会这样!为何老天要如此对我母亲!为何啊!她竟然被剥了皮!我简直都无法想象那会是怎样的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