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你坐!我刚才煮了水,听这里的小师父说,这水都是后山那石头泉里取的,还给孩儿送了松针,说是这里的松针茶,值得一试。孩儿这就给母亲沏茶,我们一起休息一下。”
云嵛想扶徐舒月,可他的手不干净,有灰尘。
他走到窗旁的洗手架前,里面的盆里有水供洗手脸的,洗净手,再回到桌前,着手沏茶。
松针茶与平常的茶叶不同,它要煮。
徐舒月一闻这松叶的味道,立刻就皱了皱眉头,“你先收拾吧,我有些乏了,先回屋休息一下。茶,我就不喝了,刚才已经喝过了。”
说完,起身。
云嵛连忙起身相送,“母亲,我送送你。”
徐舒月摆摆手,“不用了,就隔了两间屋子,没什么可送的。先收拾,再休息一下。”
“是,母亲。”云嵛送她出房门。
一直到徐舒月进了屋,他才返回屋里。炉子上的陶壶盖被水冲得扑通扑通的,热气袅袅。
水已经开了。
他把松针冲洗一遍,放进了陶壶里,煮着。
那边,随轻和尚匆匆进了住持的禅房,“主持,人已经来了,捐了一万两的香油钱,住的地方已经安排好了。”
随风住持(上官孜彦)敲着木鱼的手没停,低声道:“嗯,我知道了,不要让他们四处乱走,上香什么的,让人跟着一起。”
“是,住持。”随轻和尚离开。
随风住持仍旧敲木鱼,低声念经。
对于徐舒月他们,他统一称为过往的人,已过,已往,在他心里,无痕无迹。徐舒月来这里做什么,有什么目的,他不用过脑,也能猜到几分。
不过,他并不打算见她。
但凡聪明一点的人,也不该再来京城,可她还有那样的枉想,这些年真的是白吃米粮了。
没有一点长进。
上官泰宁又不傻,何况他下面还有那么多的能人贤士,此次科举由司瀚引负责,那可是个铁面无私,刀枪不入的家伙。
别看他平时和和气气,湿润如玉的样子,可他却是一只最狡猾的狐狸。
……
一直到天黑,云嵛也没有等到墨倾城,他渐渐有些着急,但又不能让人看出端倪,便只好认真看书,让自己分散一下注意力。
“公子,时候不早了,该休息了。”侍卫进来提醒。
云嵛搁下书,“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侍卫:“快到子时了。”
云嵛抬手捏眉头,“行了,我知道了,你也下去休息吧。”
唉!已经是子夜了。
看来,倾城今天是不会过来了。
的确!
墨倾城正忙着,走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