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仁嘉这时才看清眼前的人,是个年龄约莫13…14的少年,一身火红的装束,头上带着镶嵌着珍珠的别致发冠,手里却还是紧紧握着匕首抵在他的小腹上。一双桃花眼凶狠地瞪着陆仁嘉,“看什么看,快脱衣服!”
脱衣服?!陆仁嘉仿佛当头一棒,当场就懵了。脱衣服干什么?莫非是……双手紧张的护住胸部,戒备地盯着少年,“你你你……你想干什么?”
“快点,叫你脱你就脱!哪那么多废话!”少年不耐烦地踹了一脚陆仁嘉的屁股,凶神恶煞地挥舞着匕首。
陆仁嘉摸着屁股,眼泪汪汪地望向窗外。尼玛啊!这什么世道啊,草泥马啊!小弟弟你小鸡鸡长全了没啊!连老男人都不放过!什么破玩意啊!还让不让人活了!什么世道啊!倒霉也不是这样像恶鬼上身,硬要整死我才甘心啊!
陆仁嘉一边心里腹诽着,一边伸手颤颤的去解自己的腰带,回头一撇差点吓死他,少年全身仅着一件红色的亵裤,光着膀子猴急地冲上前,力大无比地按倒陆仁嘉剥起衣服来了。
陆仁嘉早就饿的眼冒金星,四肢无力,哪里还有力气去反抗在自己身前胡乱作恶的手掌。
“小哥啊,我好几个月没洗澡啦。你不嫌弃味道刺鼻吗?”
不理会,继续脱。
“小哥啊,我体毛众多啊,怕会扎伤你啊。”
还是被忽略。
“小哥啊,我其实有花柳病啊!”
……
罢了,就当是被狗咬了。哭丧着脸,哀求道,“小哥,你下手要温柔点啊,人家第一次,怕疼啊。”
陆仁嘉闭上眼睛,要紧牙关,早就听说男人做这种事很疼,搞不好以后还会痔疮。放松身体,忍耐着那致命的疼痛。除了身体被剥光的寒意外,一无所获。陆仁嘉疑惑地睁开眼。看见的是已经将发冠扯掉披头散发的少年,真认真的穿着陆仁嘉对他而言略显宽大的衣袍。
这这……请原谅他卡壳的脑袋,他真的不能反应过来,nnd的不早说你要只是衣服,害得大爷我还以为你要强上。心里想着低着头猥琐地看着少年的胯。间,嘿嘿,没准你那小鸡鸡还没长全呢!怎么上啊!哈哈……
少年穿好衣物,刚打开房门,外头便来了两个高大的侍卫,不由分说揪住少年的身体大力的甩了出去,凶狠地啐了一口,“马房的来这边干什么!该死的臭奴隶!”
少年伏在地上,捂着痛楚,爬起身瑟瑟的抖着身体,猫着腰离开了。
陆仁嘉拿起桌上的衣物挡着胸口,却还是露出了玉白的修长四肢。戒备的望着堵在房门口的两个侍卫。艰难的咽了口唾沫,不明所以地盯着门外的两人。
“哟,小公子还没穿好衣服啊?”高瘦的那个侍卫轻声调侃道,“要不要爷帮你穿啊?”
两个侍卫望着无措的陆仁嘉哈哈哈的□起来。
陆仁嘉被这阴阳怪气的语调搞的鸡皮疙瘩起了一身,但心里已经明白了七八分。估计刚才逼迫自己脱衣服的少年便是他们口中的小公子,应该是这户主人养的娈童,如今已经逃之夭夭,而面前的两人根本认不得小公子的模样。就算自己澄清不是小公子,对方未必信,再者没准还能惹来不必要的麻烦,讨得一份好打。自己何不顺水推舟,在寻个时机也逃跑。心里打定注意便也不再慌乱。故意做出一副羞涩的模样,捏着嗓子尖声尖气道,“你们两个还站在这里干什么?讨厌,人家害羞啊!”说着还使劲的跺了下脚。
两个侍卫哈哈哈大笑,打趣道,“小公子快些准备好吧,身子可得洗干净点,待会儿李大娘来了有你好受的。”
我去你妈的李大娘,nnd!调戏老子上瘾了啊!嘴里却奶声奶气撒娇般地腻道,“知道了知道了!侍卫哥哥最坏了,欺负人家!”
“小骚蹄子!”两个侍卫调戏一通也就识趣的退出屋子。
门“咿呀”地关上。陆仁嘉这才有时间看这屋子的摆设,虽然不见的如何的典雅精致,但好在东西齐全,陆仁嘉跑到衣柜边,打开。里头竟是做工华丽的女装衣裙,不死心的翻找,认命般地叹气。尼玛,爷我想找件衣服穿也不行,还有没有天理啊!不是要我穿女人的衣裳吧!nnd!
咦?女人的衣服?!
陆仁嘉眼前一亮,顿时计上心头,扭着细腰,嘴里哼起了小曲。迈着轻快的步伐,埋头在衣柜里翻找了两件鹅黄的衣裙,快速的穿在身上。其他的也没什么就是窄小了些,披头散发的坐在铜镜前,看着镜子里那张清丽出尘的脸,毫不客气的拿起胭脂在脸上涂抹一起,还顺带在自己的脸颊上点了个硕大的黑痣。看着镜子里浓妆艳抹的庸俗到极点的脸,满意的露出一个笑容。真是太棒了!爱死你了!陆仁嘉你咋能这样聪明呢!
不多时……
房间里传来一声清脆的爆裂声,两名侍卫立马踢开房门。房间里哪里还有陆仁嘉的影子。看着大开的窗户,侍卫大步上前,看着窗子的铁钉上还挂着一丝布条,恨得咬牙。低咒一声,“好个小男娼,居然敢在爷爷眼皮子低下逃跑!追!”
耳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远,直到消失不见,确定那两人已经走远。躲在床底下的陆仁嘉早笑得合不上嘴巴。nnd,跟你爷爷玩,你还太嫩!你爷爷我好歹是现代人!脑子比你聪明!进化的比你好!大摇大摆地从床底下爬出来,气定神闲的拍着身上的尘土。
就在陆仁嘉以为完全可以来个华丽丽的溜之大吉时,不远处传来一个老女人沙哑的咒骂声,“你个饭桶,一个孩子你都看不好!你叫我留着你干什么用!”
“奴婢知错了,奴婢知错了。大娘饶命啊!”女子嘤嘤的抽泣声。
“那小东西要是真的跑了!哼!我看你拿什么跟老爷交代!把你活剥了也不足为过!”女人强硬冷酷的声音扎得陆仁嘉慌乱地想要找个地方躲藏。
脚步声越来越近……
爬窗子,爬窗子!陆仁嘉像只急的跳脚的蚂蚱,脚好不容易跨上窗台。身后却传来细细的尖叫。尼玛!叫!叫毛啊!
“你是谁!”冷冷的质问劈头盖脸的砸在陆仁嘉的背上。
陆仁嘉哭笑不得,将卡在窗台上的腿拿了下来。转过脸,和群众来了个艳惊四座的见面,也不嫌恶心,大方的朝着门外两个女人外加一干侍卫,果断地抛了两个媚眼。妩媚地撩了下额发,斜靠在窗户边,细着嗓子道,“我是新来的张妈,死相,上次不是打过招呼么?矮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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