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什么?你以为你像养只宠物一样的养个小男孩,这就是爱,这就是家教了?你太变态了!早知道我当年就是把你流了,也不会把你生下来!”
“但你们还是生下来了,让你丈夫把我当礼物一样送给了他的父亲,换取了一个上迁的机会,然后你们还把这个机会搞砸了。”面对母亲的冷笑,钟离定毫无情绪波澜起伏,他早就无数次复盘过他和父母之间的关系,复盘多了,无论是他的生理还心理都已经接受了真正的真相,人类原始的对于父母的爱的情绪也就淡了,剩下的也就只有实质发生过的事情,“你们和宝都的父母双有何区别?”
“不是你们认为自己高尚,你们就高尚了,做点高尚的事,你们可能离这两个字还能近点。”
钟离定说完,拉着卓宝都转身就要走,在他转过身之际,他身后的父亲开了口,“等等,我们谈谈。”
“好,”钟离定再次转身,和他淡淡道:“不过是几天后。”
他父母必须体会一下被追杀的苦,才不会把他的帮助当作理所当然,还要加以唾弃。
“大定!”钟离慰见他又要走,急了,手重重地拍了下轮椅的扶手,大声道:“是,你说的我都承认,但我把她推入火坑,让她来试探你,我不可怜她,难道你都不可怜你的母亲吗?她也是钟离家的女人!”
他用了钟离定所受的教育的认知来,钟离定听了都笑了,他又回头微笑看向他父亲:“不,现在要按我的方式来了,爸爸,在我的地方,听我的。”
不要试图控制他,不存在这回事。
他不是躺在客厅桌子上的点心,别人想吃了就可以把他吃了。
他是客厅的主人,迎客还是逐客,都要看他个人的意志。
“大定!”椅子响了,钟离慰试图站了起来,他身后的护工也紧张地叫着让他不要动,但还是没有控制住钟离慰的行为,椅子被用力冲撞着想站起来的钟离慰推倒,钟离慰连人带椅子,倒在了地上。
“老公!”
“钟离先生!”
钟离太太和护工连忙去扶人。
钟离定牵着宝都往前走,听他的男孩忧虑地和他说:“哥哥,他们会不会说你?”
“哪个他们?”钟离定问他。
宝都想了想,不说话了,朝他笑了笑。
“记住了,任何牢靠的关系,从来不是流言蜚语就能推倒的。你是什么人,你能做什么事,你有多大的能量,你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就不会有任何惶恐慌张。你知道你有多大的能量吗?”
“知道了。”宝都乖乖点头。
“所以,面对你爸妈,如果他们不如你所愿,伤心可以,不要流泪,他们不能给你的相信和忠诚,我给你,给你这个世界上最好的。”
宝都皱起了鼻子,他眨巴着眼,看着钟离定,“哥哥,我现在就蛮想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