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铭点头,“很看得开,也很有规划。”
宁心怡哼哼道:“也是个狠人。跟前妻的关系应该也还不错吧,至少给了他们娘几个生活费。
也没给前妻生的孩子弄出个同父异母的兄弟,还得了个年轻貌美的小媳妇,相当于找了个养老的小保姆,算盘打得精啊。”
唐铭扯了扯嘴角,“你这一分析好像也对。”
宁心怡又道:“别看他后来娶的小媳妇看似是成功了,其实是最惨的。她除了得到一个团老夫人外,什么都没得到。
要钱没钱,要权也不见得一个团长夫人能有多大的权,除非你们冯团不想干了,一门心思捞钱。”
“冯团不是这样的人。”唐铭笃定地说,“他很有原则。”
“那就好。”宁心怡终于放心了,“这样的话,咱们也不必在意张锦屏会怎样。”
“没错,不用理会这个脑子有坑的。”唐铭不屑地说,“这女人比不过我媳妇一个头发丝儿,长得丑,心灵更丑!”
“哼!你知道就好。”宁心怡现在心情很不错,起身道,“赶紧吃饭去,菜都凉了。”
唐铭跟在她身后笑容灿烂,就知道自家媳妇在这边盯着他看,及时甩掉冯团的小姨子,那真是太正确不过的选择了。
饭后天色渐黑,唐铭也没有别的工作要做,便在客厅这边跟孩子们玩儿。
两个孩子现在可喜欢跟爸爸一起玩儿了,无论是自创的小游戏,还是搭积木,亦或是把爸爸当成一座山,使劲往上爬,每一个游戏孩子们玩得都很开心。
宁心怡跟宁外婆也坐在客厅的灯下纳鞋底,准备再多做一双布鞋。
看大家都玩得很开心,宁心怡不经意地说起了李月娥。
“这个李月娥,我今天去找她的时候,发现她还好,没那么癫了。”宁心怡眉心轻轻聚拢,带着一丝不解,“就是吧,她说这个世界它有病。”
宁外婆皱眉,“刘连长的媳妇这是在骂老天爷吧?可别被那些红袖章们听到了,这可是封建迷信。”
宁心怡:“……”
她家外婆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
也是,在这场运动开始之前,这片土地上,早就有了打土豪分田地等等的一系列运动。
一些有点儿家底的人都怕,恨不得身上没有半分钱,缸里没有一粒米。
越穷越光荣嘛,富就要挨批呀,那可是批斗,会死人的那种。
“外婆,都七五年了,外面已经没那么厉害了。”宁心怡安慰道,“何况咱这里是部队,那啥红袖章,轻易不敢来这里。”
宁外婆呵呵笑了,“是啊,这里不是外面,还是讲规矩的。”
“嗯。”宁心怡应下,又接着说:“李月娥她好像知道张锦屏的心思,我去后一直在骂姓张的姑娘,说她作风不正。
小铭哥,要不,你找人打听打听姓张的?等咱找到她的把柄,姓张的就不敢再缠着你了。”
“啥缠着?”
唐铭还没说什么,宁外婆先一步追问,“你们俩有事儿瞒着我是吧?”
宁心怡看了眼唐铭,一个劲儿地给他使眼色,你来解释。
唐铭看懂了,两口子的默契不是说笑了,他秒懂小媳妇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