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还是列车员,这位列车员提醒他们车上有人丢了钱,让他们防备着点儿。
唐铭直接道:“我们是坐到终点站的,没人来这边的话,我们是不会随便开门的。”
“那就好,有啥事儿就喊乘警。”列车员提醒道。
然后宁心怡便听到了列车员挨个儿地通知这节车厢里的人。
关上门,宁心怡看着唐铭道:“有扒手呀,你要不要去抓?”
唐铭想也没想地摇头,“累了,睡觉!”
空间里的活儿干完了,他也确实累了。
扒手啥的,那是属于列车乘警的活儿,他不可能只凭列车员的一句话,就不管不顾地满车厢找贼吧?
没有那么傻的!
宁心怡对这个回答很满意,“那就睡觉。”
这次宁心怡去了中铺,唐铭在下铺,耳边伴着火车开动的声音,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一觉到天亮,宁心怡醒来后,天色已经大亮了。
唐铭已经把早饭准备好了,“去洗漱一下吃饭吧。”
“好的。”
早饭过后,两人又没事儿干了。
这可不是晚上,白天人多眼杂,不方便进空间。
待火车又经过了一个站的时候,他们这边终于进人了,来人看上去也是一家子。
一个中年大叔带着闺女,听口音像是南方人。
简单地聊过之后,知道他们是父女俩,闺女在东北那边下乡,去年高考没中,今年夏天高考时才考上了家乡的大学。
交谈过后,那个姑娘叫陈星儿,父亲带她来边走亲戚的。
说起下乡的日子,宁心怡和她就有了共同话题。这一聊竟聊到了某些共同点。
陈星儿是个健谈的姑娘,她所在的那个大队离某个农场很近。
每当农场的活儿干不完的时候,村里的大队长便会带着他们去农场帮着收秋挣口粮。
然后她便遇到了一个满嘴谎话,神经兮兮的姑娘,那个姑娘叫阮香云。
一听阮香云,宁心怡那段不喜欢记忆便回归了。
“真的是阮香云?”宁心怡问,“这世上哪有那么巧的事呀,不会是同名同姓吧?”
陈星儿道:“宁姐,你下乡的地方是白山那边的红旗一大队吧?”
“对,就是那里。”
“那就对了。”陈星儿说,“那个阮香云就是你们红旗一大队的。
你是不知道她刚去农场的时候,整天神经病似的说些大逆不道的话,被农场里的人狠狠整了一顿。
后来就学乖了,不再乱说话,可她干活是真不行啊,自己的挣不出口粮来,一天饿三顿。”
“那,后来呢?”宁心怡这会儿倒是想知道阮香云有没有被放出来。
陈星儿摇头,“后来啊,我听说她跟农场里的一个人结婚了。
这回我听还没回城的朋友说,阮香云好像又发疯了。”
“怎么又发疯了?”
“听说是又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不是,我那个朋友在信里也不知道怎么形容。就是阮香云说她这两年不知道被人占了身体,现在的她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