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话都说出了,她是不可能收回的。
“外婆,咱不急啊,让我慢慢学。”宁心怡手忙脚乱地拆,嘴里还不停地安慰着,“我这么聪明,一定能学会的,对吧,外婆?”
宁外婆笑了,“对,我家外孙女就是聪明。来,再来一遍,慢慢地就织好了。”
拆了织,织了拆,忙活到天黑她这才摸出了点门道来。
睡觉前例行进空间瞧瞧,发现有的种子竟然有出苗的迹象,有的地里却还没有动静。
这才几天呀,可见这几块地的流速是不一样的,就不知道比起外面来是什么样子的。
“还得等啊。”
第二天一早,宁心怡便去了邮局寄信。
上课时,她依旧跟同桌说着悄悄话。
赵艳说起了昨天的后续,“……那个副主任说是有个小姑娘唆使他栽赃我爸的,说什么我爸这主任早晚得完,早下台早好。
你说气不气人?别让我知道是谁,我非扒了她的皮不可!”
宁心怡眼神瞥向阮香云,那人近在眼前啊,姐妹儿。
早晚得完这样的话,也只有重生女能说出来了。
或许在重生女的眼里,他们这些人都是上天安排好为她铺路的,所以害起人来丝毫没有顾忌。
若是昨天那个帽子被扣上去,不说赵主任,就是他的家人也能被扒层皮。
说不定还得去农场或是哪里改造学习,那就真要人命了。
经过昨天一事,宁心怡越发觉得在这年头低调才是王道。
先囤物资,有吃有喝过日子,然后闷声发大财吧。
宁心怡的信没过几天唐铭便收到了,他第一时间躲起来看信。
看完信后大有启发,他家心怡说得太对了,穆军医可不就是这样吗?
就因为人长得出挑,家世又好,走到哪里都有狂蜂浪蝶,真是让人烦不胜烦。
他们因一次任务相识,从此便成了好战友,而且这人单方面地羡慕着他。
至于羡慕什么,他也不知道,不过这不妨碍他们无话不说,也互帮互损。
看完信后,唐铭便满脸带笑地去找军医兄弟聊聊了。
穆霖正在捣鼓他的那些医疗器械,看唐铭进来了也就掀了掀眼皮。
“又来说教?”
有气无力的声音,镜片折射出的光让人看不清他的眼,总觉得这人对什么都提不起精神来的样子。
他本人生得也跟这些军中汉子不一样,带着斯文的味道。
唐铭笑着走来,“今天有新课,我觉得你应该听听。”
穆霜呵呵,“唐铭,以前也没见你这么啰嗦啊,跟谁学的?”
“难道你不觉得是我自己想出来的?”
穆霖撇嘴,“就你这一直性子,难。”
“其实我也不得见没心眼儿。”唐铭不服气道。
能从一众小兵中脱颖而出的人,能有几个没心眼儿的?
老天疼憨人这词儿不是谁都能对号入座的,何况憨并不一定代表没心眼儿。
穆霖叹气,不再纠结这个,哼道:“我打算调到别处了,调到只有男人没女人的地方。我就不信了,还有那不长眼地往我身上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