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心怡冷笑,“我说的是符,可没说符纸。我在附近打猪草来着,走着走着迷了路,这才走到这边来,你们不信也没什么。
不过,我问过村里的人了,我们一大队最近三五年,没有人被蛇咬过。
刚才听到阮知青说什么药,我就随口问了一句有治毒蛇咬伤的药吗?要是有,我还想问你在哪里买的呢。
我从今天开始要打猪草了,万一碰到毒蛇就不好了。这才问了这么一句,千万别多想!”
阮香云冷冷地盯着宁心怡,一言不发,但那眼神像是要吃了她似的。
宁心怡摆摆手,转身就走。
她希望方昀能听懂她话里的意思,如果阮香云给的是正规药的话,还是收下为好。
走出没几步远,便听到方昀说:“多谢阮同志的好意,这些药你拿回去用吧,我们不需要。”
确实不怎么需要,因为退烧药他们人手一份,还有消炎的药呢。
就是没有治毒蛇咬伤的药,那个小宁知青说得很对,治毒蛇咬伤的药很有必要来一份儿。
他们牛棚靠山近,这季节蛇虫出没,难免会被咬。要是有正经的蚊香就好了,牛棚里的蚊子又大又毒,熏艾草的味儿太冲,他有点儿受不了。
“可是,方大哥,这是我昨天辛苦买来的呢,你可不能不收。”阮香云急了,一个劲地要往方昀怀里塞。
吓得方昀赶紧后退,啥也不敢说了,扛起?头就往其他人那里跑。
阮香云:“……”
她是洪水猛兽吗?
宁心怡躲在林子里偷着乐,对于阮香云想巴结的人,她很乐意搞破坏。
就是不知道方昀有没有听懂她话里的意思,重点不是药,是蛇,还是毒蛇。
她跟唐铭说了刘老和方老差点被毒蛇咬死后,唐铭对这蛇的来历有了怀疑。
她便在上工时问了村里的婶子们,婶子们也确实没听到最近几年村里人有被毒蛇咬到的消息。
倒是往上数十来年的时候有被毒蛇毒死过人,那人是个采参人,靠上山采参卖钱养家。
在采参的时候被长白山的毒王咬了一口,没下山就咽气了。
宁心怡猜测那守护人参的蛇就是白眉蝮蛇,也叫长白蝮蛇。要是被它咬了,一个小时内没有注射血清的话,真的是有死无生。
宁心怡想想就觉得可怕,这里的人叫那种蛇为蛇王,是守护人参的灵蛇。
可村子附近的山里不知被多少人踩过,就是有人参也被采光了,更别说这守参蛇了,那绝对是没有的。
往深处不敢说有没有,但刘老他们所在的地方离村子不远啊。
如果是人为,宁心怡觉得牛棚里的人还挺危险的,就不知道是因为仇,还是别的什么政治阴谋了。
找到赵艳,时间也不早了,二人便去猪圈交猪草。
一上午就这么一筐猪草,赵三奶奶她们也没说什么。
“大毛说是你俩给他们糖吃了?”赵三奶奶问,“以后可别给这些毛小子们了,惯得他们。”
宁心怡道:“这不请他们教我们认猪草吗?”
赵艳也道:“这是学费。”
老赵家的两个妯娌哈哈笑了,也没多说什么。
宁心怡看也快到下工时间了,问了声能不能早下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