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这种思想境界?”她清醒过来,恨铁不成钢地推开他,探长胳膊敲敲他脑门,敲完咬牙说道:“家里好几张嘴都等着你养呢,你敢窝在家吃软饭?告诉你,赚不到奶粉钱,连稀粥都没你的份!”
“唉,你连资本家都敢剥削啊!”他感叹:“没有稀粥,饭后甜点应该有吧?”
说完,不怀好意的眼光在她身上扫了几下,里面的含意不言而意。
“做梦!竹笋烧肉有很多,想吃么?”她狠狠瞪回去,表面上一切都和平常一样,他乐此不疲地调戏她,她义正言辞地批评他,但是她明白,这种温馨,也许很快就不会再属于她。
卓彦非却色色地瞧着她,他感觉今晚的她有心事,就连她的笑都似乎带点牵强,他以为是刚才的电话让她失常了,所以努力逗她高兴的说道:“为夫喜欢吃荤的,竹笋就不要了,肉留下!”
“想得美!”她笑着抿起嘴,然后勾住他的脖子说道:“好吧,就看在你最近表现良好的份上,小小的尝一口。”
她微嘟起嘴,吹气如兰,眼波如春水荡漾,于是他老实不客气的凑过去,轻轻拥住她……
“老公,我爱你!”摸着他的脸颊,她柔情万丈地说道,感受着他小心翼翼的索取,就好象他对她的爱,永远是体贴的,温柔的,即使强烈到可以天崩地裂,也不舍得让她受丁点伤害。
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她终于理解了,有一种爱叫放手,不是不爱,而是很爱很爱,所以必要时,她会不舍地离开。
只是,她想在临走之前尽量多留一点他的美好记忆,多拥有他一些,这样在她想念的时候,不至于那么寂寞。
她久久地看着他,深情的目光使得他俯身轻轻吻住她,柔声回应:“我也爱你!”
“你会永远记往这句承诺吗?”
“你不信?”
“嗯……”她微蹙起眉,眼底却是水光盈盈:“我信……”
许是她的表现让卓彦非起了疑心,怀疑地问:“老婆,你是不是有心事?”
“没有……”钟爱唯转移话题:“老公……你说宝宝以后起什么名字好呢?”
“这个不是准备慢慢斟酌的吗?”
“我们今晚想一个好不好?”
他终是觉得她的反常,捧起她的小脸问道:“怎么了?”
“只是突然想起来罢了!”她浅笑着勾起唇角笑:“老公,累死我了,睡觉吧。”
说完她闭上眼,不敢让他发现自己眼底强忍的涩意,更怕再多看几眼,自己会舍不得离开。
就这样吧,她对自己说,不管以后他们还有没有将来,能拥有他,拥有他的骨肉,此生已经无憾。
——《名门小妻》花卷儿——
婚礼前二天。
清晨的起床号还没吹响,钟爱唯就醒了,展眸看着身边轻轻呼吸的男人,心底柔肠百结,她怕惊醒他,所以一动不敢动,只是静静地看着,早晨五六点的曙光弱弱地洒进窗帘,他的脸隐在晨曦中,看得不太真切,可是每一个棱角,每一个毛孔都已经深烙在她心底,所以在她眼底显得那么分明,她的眼光贪婪地在他俊颜掠过,一点点,一寸寸,用尽自已所有的想念去重温。
他的额头开朗而宽阔,他曾自诩这是聪明的表现,然后遭到她的无情抨击,可是不得不承认,他的确是个睿智沉稳的男人,总能轻易替她带她走出所有困境,只是这一次,她不想再让他为难,他额角还没痊愈的伤口让她的心微微一疼,好容易才忍下替他抚平伤痕的冲动,眼波流转,圈住他紧闭的长睫、英挺的鼻梁、还有让她无比留恋的柔唇。
她并不是第一次认真打量他,可是没有哪一次象此刻让她如此心碎,他沉睡着,带着几分孩子气的恬静让她的心无比柔软,她屏住呼吸,终究还是轻轻贴近他,将自己的头深埋进他胸前,圈住他。
真好!他的怀抱永远是那么宽广而温暖,舒服得让她不忍再离开,她闭上眼,努力嗅着他的体香,只愿沉醉不醒。
他动了动,坚实的臂膀环上她的腰肢,将她紧紧拥入怀中,他的头也略俯下来,贴上她的脸庞,然后他的胳膊变得很有力,拥紧她,就好象想把她揉入怀中。
“吵醒你了?”因为两张脸贴得太近,她只得微眯起眼睑,从睫毛缝里打量着他,凑在他耳边低问。
“没……”他的眼睛仍然闭着,所以象是梦呓般哼了一声,她细长的睫毛扫过他的脸颊,痒痒的,他挑起唇角,让这一阵阵的酥麻从他的脸庞滑至胸膛。
“睡着了还能说话?”她轻笑,湿软的热气吹拂在他的耳角,使他心底的酥麻又向下蔓延,他笑了笑,手臂变了弯将她往怀里扯了扯,她也很乖,自动往他怀里凑了凑,将头贴到他胸口,没来由地让他想起温顺的小猫咪。
“夫人,还早得很呢,你不睡了?”他很自然地抚了抚她,睁开眼瞧着她:“今天醒得这么早?”
“睡不着了!”她勉强笑着,在他怀里拱了拱,伸手环住他的腰身说道:“老公,过一会我就要走了,你会想我的吧?”
“夫人,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他敏感的扳过她的脸问道:“这几天怎么怪怪的,记住,发生任何事都要告诉我,为夫帮你一起解决,嗯?”
“哪有!”她移开眼神狡辩道:“只是……一想到马上就要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嫁给你,我就觉得深身紧张,你说我是不是得了婚前恐惧症了?”
“恐惧?”他失笑:“就你那无法无天的小模样能叫恐惧?你能收敛点为夫就谢天谢地了,看你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