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梅迷迷糊糊地在床上躺了一会儿,觉得嘴巴里干干的,就想爬起来给自己倒杯水喝,谁知一个不小心从床上翻了下来,把自己的脑门给磕床头柜的角上了,坐在地上半天也爬不起来。叫了几声赵建国也没人应,顿时觉得委屈极了,索性就坐在地上抹起眼泪来了。
赵建国在浴室里洗得半半的就听见卧室里传来声响,担心韩梅又闹出什么状况来,赶紧提起桶重头到脚冲了一遍,擦干身子,穿上裤衩就跑了出来。
刚一进屋就看见自家媳妇浑身光溜溜的像小孩子闹脾气一样赖在地上,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额头上肿了一个大包。赵建国赶紧跑过去把韩梅抱上床,又怕她着凉,拿了被子给她包得严严实实的。仔细看了一下大头上那个肿包,顶上还破了点皮,出了一点点血。赵建国这又是心疼,又是气的,看韩梅还是一个劲地只顾着哭,便拉下脸来,没好气的说道,“现在知道痛了吧?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喝酒!”
韩梅原先在路上被赵建国那么颠着,把胃都给吐空了,又在他肩上吹了冷风,虽然还是使不上力,但刚刚那么一嗑,倒是把人给磕清醒了不少。隐隐约约地记起了刚才闹洞房时的那么一出,这会子听见赵建国这么说,又见他黑着脸瞪着自己,心里琢磨着要不要服个软先。
韩梅低着头,摆出一副虚心认错的样子,开口说道,“我错了,以后再也不喝酒了。”完了抬起眼睛向上瞟了两眼,见那男人还是还是瞪着自己,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要松动的样子。
韩梅咬咬牙,要不装可怜试试?想着便使劲地憋出两滴泪来抬头望着赵建国,还故意拿着受伤的额头对着他,然后指着自己头上的大包可怜兮兮地说道,“疼……”
赵建国本来是想着这事情不能这么轻易就揭过去,必须得让媳妇进行深刻地自我反省,时刻警醒着,要不然自己以后还不知道得丢多少次人呢。想到这里便故意绷着个脸,装出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谁知还没一下子,就被韩梅的两滴眼泪给逼破了功,赶紧从抽屉里找出药膏和棉签给她抹上。
韩梅看着赵建国慌忙的样子,心里一边偷着乐,嘴上却还一边叫着疼。
赵建国被韩梅那叫声叫得脸上虽说是没什么,可小心肝却是直颤,一边给她上药,一边往伤口上轻轻地吹气。
韩梅见药也抹得差不多了,就厚着脸皮凑到赵建国面前,一脸讨好地说道,“我渴了。”
赵建国对着面前那张皮笑肉不笑的脸,虽说心里的气已经消了大半,可面上还是没什么变化,也不搭韩梅的话,放下手上的药膏,起身就去厨房倒水。
韩梅这下也摸不准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了,是死是活你好歹也给句话啊!这样子黑着个脸不说话的死样子实在是让她难受。
没一会儿,赵建国端着一杯水回来了。
韩梅伸出两只手接过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她实在是太渴了。刚入口就发现这杯不是开水也不是茶,甜甜的,对了,是蜂蜜水!那还是韩梅怀孕那会儿,因为上火而有点便秘,她老妈李二妹特意从老家村里养土蜂的人家里买了一罐给她寄来,那段时间赵建国每天早晚都要给她泡一杯蜂蜜水,监督她喝完才行,后来喝着喝着便秘的情况好了,她也就丢在了厨房的柜子上搁着没理过。赵建国那男人倒是记得紧,知道蜂蜜水解酒好,这会子又给找了出来。
韩梅一边喝着甜甜的蜂蜜水,心里一边为赵建国的细心而美滋滋的。之前回来时被赵建国扒光了给丢被窝里,现在也只是裹着被子,身上一件衣服也没穿,因为从被窝里伸出手来,胸前的被子往下滑了一大截,细长的脖颈和大半个胸脯□在外面,白花花的晃眼得很,让人想忽视都不行。仰着头,因为喝得太急了,嘴角处一滴晶晶亮的液滴顺着韩梅圆润的下巴下滑。
赵建国一边在那装作面无表情的样子,一边又控制不住视线追随着它向下,经过白嫩的脖颈,性感的锁骨,在胸口留下了一条撩人的银线,最后滚进了她胸前的深沟中。赵建国情不自禁地咽了咽口水,正看到关键处却被半搭着的被子给挡了,看得他像猫抓一样难受,心痒痒的,恨不得把那碍眼的被子一把给扯了,可想想又觉得自己也忒没出息了,这才多久啊就绷不住了,强迫着自己把眼睛移开,转过头去。
韩梅一边“咕嘟咕嘟”地喝着水,一边从杯子后面不经意地瞥了一眼赵建国,见那男人眉头皱得死紧,连看都不看她这边,最后干脆背过头去,只留给她一个写满了大义凛然,正直高尚,刚正不阿,不为美色所惑的后脑勺,看得韩梅一时火大,还真就跟他杠上了!自己好不容易连色相都出卖了,还遭人嫌弃,她今天还就非得拿下你不可了!
韩梅埋在被子底下的脚开始不安分了,“窸窸窣窣”的一阵响后,一只白嫩可爱的小脚来到了赵建国身后,探查完敌情之后,准备在她家赵副营长毫无准备来个突然袭击,杀他个措手不及。
说干咱就干,那只今晚身负重任的脚丫子一点也不含糊,直接来到了自家赵副营长全身最敏感的后腰低,大拇趾在那轻轻地一划后却没有多停留,马上就离开了。
赵建国只觉得全身像触电一样一颤,后背瞬间绷得笔直,不能动弹了。
韩梅把赵建国的反应看得清清楚楚的,对此十分满意,不禁在心里偷着乐起来。
赵建国要是这时候回头,就会看到他家媳妇一脸得意和恶作剧成功之后的表情。
那只惹祸的小脚也没闲着,再接再厉地移到了赵副营长小裤衩的裤头上,用脚趾向下勾着,慢慢地往下扯。圆润嫩滑的趾头沿着股沟却没有贴着肌肤下滑,而是时不时地触碰一下,只是这种毫无预料的触碰恰恰更加刺激了这处敏感的神经,又麻又痒。只见赵副营长又抖了一下,夹紧屁股背对着韩梅端坐在床边,身前的赵家二小子瞬间摆好了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的姿势,子弹上膛不发不行!攻城略地不死不休!
赵建国极力憋着,脑袋中的那根弦越绷越紧,不知道哪一刻就会断了。
韩梅借着把水杯放到床头柜的动作歪向床边,飞快地瞄了一眼正面战场的战况。
只见赵建国身上唯一穿着的小裤衩因为自己在后面的拉扯勒而紧贴着,身前的轮廓更是清晰可见,气势不凡。
赵建国的每一条内裤都是韩梅亲手做的,透气,宽松,前面还设计了带子绑着固定,这样训练时不易跑位了。
部队里发的四角内裤比较薄,每次跑越野跑到一半时,它就自动地往上缩,变成了三角的,勒得慌,吸了汗水之后更是勒的紧紧,赵建国的大腿内侧每次都要被磨破皮。有时候训练时要在泥地上打滚,什么脏东西都有可能碰上,伤口就老是感染发炎,那男人自己还没个注意的,再加上那地方也不好给人家看,韩梅来部队之前都是由着它自己好,真要是严重了就问卫生员拿点消炎的药膏自己胡乱地擦点,这样好了犯犯了好,反反复复的也没个头。
韩梅刚来那会儿还不知道这事,直到有一天洗衣服时看到赵建国的内裤上,两裤脚的内侧沾了几点铁锈色的污渍,她也不知道那是什么,还以为是训练的时候在哪沾上的,就也没太在意,可这一连着两三天都是这样,而且还越来越多。仔细看了一下,穿在外面的裤子上没有,反而是内裤上有,排除了是外面沾到的这种可能。问赵建国那男人怎么回事他还死不说,最后在韩梅的威逼利诱外加一天的冷战下他才说出了实情。
韩梅一听那情况就心疼得不行,非逼着赵建国当场脱下裤子给她检查。
赵建国看她那样子是铁了心不看不行了,虽然觉得别扭但也没其他办法,只好乖乖地躺床上去给她查看。其实他倒不觉得怎样,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十几年了都是这样过来的,过了这段时间,不跑越野自然就好了。
当韩梅看到那破皮发炎流着脓水的伤口时,眼泪止不住地就溢了出来。这个样子就是平常走两步路也要疼个半死,亏他还跟个没事人似的照样早出晚归的训练。韩梅心里怪他,可那些责怪的话到了嘴边她又说不出口,只剩下满满的心疼。
想到这里韩梅眼前仿佛又看到了那化脓流血的伤口,只觉得鼻头一酸,看着赵建国直挺挺立着的后背就靠了过去,紧紧地环着他的腰。
赵建国见韩梅倾身靠过来,胸前的被子更是往下掉了,顷刻间春光乍泄。胸前的柔软更是与他来了个亲密接触,那样美好、温润、绵软的触感,瞬间压断了他心中那根紧绷着的弦。
再忍下去,不废也得残了!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