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这完全不可能啊,谢砚这种冷情冷血,眼里只有工作的怪物,怎么可能会结婚生女?
而且,身为谢家人的她,完全没有听家里人说过啊!!
“你口中这个,有娘生没娘养的死小孩儿,就是我女儿。”
“你说说,我是该站在你这个所谓的表妹这边,还是为我的亲生女儿做主呢?”
谢砚这看似是在询问的语气,实则已经是已经在给人判了生死,传入谢攸宁的耳中,令她听得心惊肉跳。
“二哥,我我我……我真的不知道她是你的女儿,这、这都是误会,误会呀!有句老话怎么说来着,叫、叫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你看今天这事儿给闹的。”
“这中间有误会,而且我只是说了几句话,没有伤过小侄女一根汗毛……”
但谢攸宁想要撇清关系的话还没说完,然然就愤怒的指着她控诉:“胡说,霸霸,这个坏人不仅骂然然,而且还动手打了麻麻,还让人将哥哥他们都抓起来,真是太坏啦!”
谢砚再度垂眸看来时,眸光如同冰封万尺,山雨欲来般死亡逼近,令谢攸宁头皮发麻,后脊背发凉,以至于耳朵嗡嗡的,一时都出现了听力障碍,没听太清然然后面的控诉。
她满脑子,只想着脱身:“我、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动手,二哥,我知道错了,但我真的没有伤害小侄女,二哥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呜呜呜……”
一贯高高在上的谢家四小姐,此刻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就像是丧家之犬般,全然没了任何的淑女形象,生怕惹得自己这个二哥一个不高兴,就真的将她的腿给打断。
要是变成了个废人,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谢先生,商场里有监控,这些人的所作所为,报警一并送到警局,警察自会处理,不必脏了谢先生的手。”
就冲谢砚刚才打谢攸宁和周丞尧那心狠手辣的两下,姜繁星也是真的不怀疑,他会真的废了谢攸宁。
但毕竟这是法治社会,触犯法律的事情可不能做。
姜繁星走过来,怕谢砚会再度动手,就轻轻的,带着安抚意味的,拍了拍谢砚的手背,示意他放下手杖。
“谢先生,手杖是用来走路的,没必要为了几个杂碎,而脏了它的用途。”
要知道,一旦谢砚做出了决定,就连谢老爷子都奈何不了他。
但就是这么个铁血无情的人,却是在姜繁星的三言两语下,缓缓的收回了离谢攸宁的双腿不过咫尺距离的手杖。
在手杖重新杵地的那一瞬,谢攸宁才有种劫后余生的勉强松了口气。
“你该庆幸,最近我的心情还算不错。”
“然然还小,在她的面前,我不想见血。”
谢砚只动了动一根修长的手指,“带去警局。”
“二哥我错了,二哥我真的知道错了,不要送我去警局,二哥求求你……”
任凭谢攸宁如何苦苦哀求,谢砚连一个眼皮都没施舍给对方。
保镖像是拎小鸡儿似的,提着谢攸宁和周丞尧等人离开。
而围观的商场工作人员,还没来得及松气,谢砚冷冽如寒霜的视线随之扫了过来。
“谁下的清场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