浟湙的浴池中,水面上漂浮着一条淡金的发带,随着水的涟漪浮动。
萧扶玉的衣摆浸落水中的地面,满身湿透,冒着热气,她缓了口气,嗔怨道:“你早就晓得是我了。”
卫玠扶着她水里的细腰,回道:“私闯我的浴间,府中没有如此胆大的侍女。”
卫玠素来喜静,相府上下皆知,沐浴时伴其左右的只有侍卫云峥,即便是不关扇门,也不敢随意闯入。
她看他是好了几天伤,就忘记肩疼了。
萧扶玉轻轻哼一声,将两鬓的青丝挽至耳后,看向他肩膀上的伤,沾上了水迹。
萧扶玉颇有责备的瞥卫玠一眼,从他怀里脱离出来,轻缓地走到另一侧,从池岸的小方案上取干燥的巾帕。
她走动时,水中的长发垂在腰际来回荡漾,风情万种。
今儿萧扶玉穿的一身淡白的男装,本十分宽松,浸湿后,湿答答的贴着姣好身子。
卫玠静静地看着她取巾帕回来,萧扶玉的左手轻轻搭在他的臂膀上,睫毛湿漉漉的,她瞧着他的肩伤,用巾帕擦去水迹。
伤口已然愈合很多,不再发炎,但也浸不得水。
卫玠好几日没能沐浴,皆是用水擦拭身躯,身为男子,素来比女子容易出汗,他尤为喜好干净,自然等不住想下水清身子。
卫玠的手掌覆上她的细腰后,这样的腰仅有他一掌的宽度,对于他来说太好扣上去了,轻盈得要命。
他低声问道:“如何出宫的?”
萧扶玉的注意力都在他的肩伤处,听他询问,便回道:“偷跑出来,不过这次放心,不会有人知道的。”
卫玠的目光落在她的身前,似乎过于平坦了,指间偷偷在衿带处解动,口中继续问道:“怎么来相府。”
擦拭好伤口后,萧扶玉停下手里动作,眼眸里多了一份情意,她嫣然一笑,“自然是想见你。”
卫玠抬眸看她,心绪浮动,愿这是她的真话,他将萧扶玉搂贴近了些,顺利地寻到衣衫下,后背系着丝带。
萧扶玉察觉到他的动作,心莫名有些紧张,丝带轻轻一扯,里头的束衣顿时松懈。
她看向他平静自如的面容,手掌绕到身前,轻轻一拉,衣衫内的起伏忽地一下撑起衣面,饱满圆润。
卫玠眼底地掠过一缕满意的神色,嘴里却说着与手上不相干的事,“臣猜陛下去见过禁军的霍方了?”
萧扶玉面容泛红起来,紧攥巾帕的纤手软了指尖,声线里带着柔意,“嗯。”
卫玠吻住她的朱唇,缠上柔滑,汲取甘甜,萧扶玉半启着口被他攻占城池,周身满是那清雅的气息,她心里怦怦直跳,不管有多少次亲昵,都会心跳不已。
辞雪居虽在相府的较偏的位置,但这里隔着帏幔便可见到满园的杏花,清风吹过,带红晕的花朵随风摇曳,既清雅又靡。乱。
他低首轻衔起沾有水珠的丰盈杏花,唇齿温柔,雅间里她在极力放缓声音,仿若闻见杏花香。
萧扶玉搂着他的手越发无力,又不敢搂在他肩膀上,只怕弄到伤口,带水的双眸只能看向帏幔外的景色。
浴池中,那件淡白的衣衫已沉在水底,无人去在意,水里的指间寻入城门,轻缓且温和。
萧扶玉攥到他腰后的长发,氤氲缭绕的水面泛起阵阵涟漪,这个人如若常态一般地询问禁军的事。
萧扶玉的声线软到像是在撒娇,回答他事情还没定下来,忍不住问他:“前两日。。。是不是见了薛斐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