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看是不是可以拟旨了?”
裴钺傍晚回来心情明显不错,可见二人相处极是愉快,再联系前段时日裴钺出动锦衣卫和太医院救了舒夫人的事,刘奎几乎可肯定舒筠绝对答应入宫。
裴钺闻言冷冷看着他,“急什么?”
“怎么不急,这是皇帝不急,急太监哪!”刘奎面露苦色,“太上皇都逮着奴婢问了好几回,他老人家被您撵去万寿宫,心里呕着气不肯见您,却是没日没夜唠叨奴婢,还不是急着想您娶个可心人进来?”
裴钺语气不咸不淡,手中的朱笔搁了下来,
“她是答应了,但朕不能这么做。”
刘奎心累,“奴婢不解,还请陛下示下?”
裴钺抬眸看着他,“她短时日内改变态度,何故?还不是瞧着朕救了她母亲,心怀感念?朕若顺水推舟,无异于挟恩图报。”
他揉了揉疲惫的眼,叹道,“朕想要一个女人还不简单吗?”
他要她的身,更要她的心。
随后便不再做声,继续批阅折子。
御书房内静了好一会儿,刘奎已差点忘了这个话题时,他突然传来幽幽的嗓音,
“朝中接下来有大动静,不能让人知道她的存在。”
刘奎明白了,这是保护舒筠。
银月越过树梢,泼进一地清霜。
舒筠卧在床上,胸口还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
那小妮子太可恨了,不愧是在蓟州军营里爬摸打滚出来的小霸王,绝不吃亏的性格,非要捏她一下。
其实也没用多少力,就是她肌肤过于白嫩细软,一捏便起了红印子。
睡在底下脚踏上的芍药听得床榻传来动静,唔囔一声,“主子,还不睡呢?”
舒筠见芍药打着哈欠,往里让开一个位置,“你上来陪我睡吧。”
芍药也不推拒,连忙掀被起身利落地钻入舒筠被窝里,主仆俩搂在一块睡。
“还疼吗?”芍药知道舒筠被王幼君打的事,
舒筠脸上躁躁的,“不疼了。”她随口应付。
“那您为什么不睡?”芍药困顿道,
舒筠不吭声了,一想到王幼君今日说的话,她全身的热浪就退不下去,说什么她现在在这里猖狂,等到嫁给了皇帝,皇帝要如何收拾她之类。
舒筠脑子里胡思乱想,不由自主便想起了飞檐亭的事,
她有些害怕。
皇帝再不急,估摸着也不会等太久,她的好日子怕是快要到头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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